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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探微一把抓著她手腕不鬆手。
遲遲便舉起三根手指,對天保證道,「我不是想跑,我是想到了一個有用的東西。」
她眼神飄忽,「很快就回來找你。」
有了那個,自己應該就不會那麼害怕了?要她在清醒狀態下跟他那個那個,她真的做不到,或許用那個會好一點?
遲遲努力踮起腳,去夠那盒子,正是上次年芳菲給她的「寶貝」,好不容易拿下來。
她開啟,把那枚紅色的藥丸捏在手裡,狠心一閉眼,整個兒囫圇吞了。
咂摸著,吐了吐舌頭,沒嘗出什麼特別的味道,倒是有點苦。
遲遲絕對想不到,半個時辰後她會被這個,親二姐送給她的好東西,給害成什麼樣子。
腸子都悔青了。
……
第二天醒過來,遲遲頭痛欲裂。
渾身酸軟得不像話,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
遲遲躺在榻上,整個身體幾乎像是被人嚼碎了吐出來的。腳腕不知何時戴上了那銀鈴,面板上有清晰可見的牙印。
看到地上那個空落落的盒子,她的腦海中瞬間閃出幾個大字:
自作孽不可活。
好不容易起了身,春雪給她梳著頭,眼睛紅紅的。
「娘娘您受苦了。」
她欲言又止,撩開少女披肩的烏髮,一個哆嗦,梳子就掉在了地上。
遲遲張了張口,才發現喉嚨也是啞的,強忍著羞恥低聲問:
「昨兒……統共喚了幾次水?」
「五、五次。」
新婚夜的四次,加上昨晚的五次。
春雪感慨官家天賦異稟的同時,也心疼得不得了,他們小姐也太慘了。
遲遲扶住額頭,腦海中忽然閃過一些零星的片段,還有那一聲聲喑啞逼問。
在最深的時候他偏偏要在她耳邊問。
「小年糕,他有沒有親過你?是他親你舒服,還是我親舒服?」
非要她回答,否則就磨著她。
想起這些的時候她恨不得找塊磚頭撞死自己。
一從銅鏡裡看到那面屏風,遲遲便唰地移開了眼睛。
就在這個繡著寶塔,還鐫刻了佛經的屏風上面,彷彿還能聽到支離破碎的呻吟。那甜膩勁兒根本不像是自己發出的。
遲遲猛地站起身,捂住耳朵,恨恨地抹去那段記憶,這個鳳儀殿她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因為腰上太過痠疼,不得已又坐了下去。
……
時間回到幾個時辰前。
她嚥下那個藥丸之後,就躺在榻上,瞪著眼睛等著藥效發作。
一直都沒什麼異樣,甚至還不如剛開啟的時候,那股忽然讓人渾身燥熱的香氣。
不會被人掉包了吧?
她不僅沒有感覺,還有點想睡覺。
施探微默然不語,坐在一邊看著她,不知她在搞什麼名堂。
就見她慢慢闔上眼簾,好像睡著了。
施探微都氣得笑了,正俯身去看,她忽然睜開了雙眼,眼裡霧濛濛,水潤潤。
她站起了身,卻像是喝醉了般站都站不穩,施探微剛想伸手去扶,就見她歪歪扭扭地走到屏風後靠著那裡不起來了。沒一會兒,薄薄的輕紗飄落,屏風上映出窈窕身姿。
她手臂白皙,風光若隱若現。
施探微呼吸微重。
卻只是靜靜地看著。
直到那片繡著芙蓉的嫩黃色小衣,輕飄飄地落地。
終於,他走過去,把她圈在自己懷裡,低頭親吮著她白嫩的脖頸。
她推著他的腦袋,她熱,他就別湊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