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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小學生享受公療的，那年頭也不多見吧。等我回到學校，一天我把那個高個子男孩和他的同夥全約到我捱打的那個衚衕。我問他們，服了嗎？他們說，服了。我就成了他們的大哥。看到今天滿世界古惑仔的電影，好象大哥都是打出來的，實在是心中忿忿不平。至少，我這個大哥是捱打出來的。

我後來跟我妻子講過這個故事。我妻子心疼地只罵我笨蛋。我說：&ldo;笨蛋？誰笨？這世上的一切事物都有個定數。比如你年輕時貪玩，你年長了玩的機會就少了；你前半生能吃住苦，後半生就可能會甜。沒人能一輩子幸福的。我那一次把我一輩子的打都捱了，以後就再也沒挨過了。當然，連那樣的打都能撐過來，其實即便以後再有人打我，那也幾乎就等同於撓癢了！&rdo;

妻子當時一臉地壞笑：&ldo;你真是個煮熟的鴨子‐‐嘴硬，說得你跟薩達姆似的！&rdo;

我稍微眯了一下我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海曼司的眼睛，直到他尷尬地走下了那個高大的指揮椅。

&ldo;你們這是在挑釁！&rdo;雖然離開了指揮椅，可是海曼司的咄咄逼人的態度絲毫沒有變。&ldo;我要求你們立刻做出解釋，並馬上向我們道歉！&rdo;

我微微撇了一下嘴。

我妻子說，我扯動嘴角時最有男人的味道。我不知道海曼司會不會同意我妻子的看法。我緩慢地、一字一句地、有條不紊地、口齒清晰地對他用英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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