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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 姐姐，作為糖葫蘆的報答，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情。&rdo; 季雪禾的舌尖輕舔嘴角，細語道：&ldo; 其實，我也是醫者。&rdo;

&ldo; 你？&rdo; 卓畫溪倒了一杯茶，看著季雪禾，嘴角不由得哼笑一聲，&ldo; 若你是醫者，為何醫不好自己的眼？&rdo;

&ldo; 醫者便一定能醫好自己麼？那賣糖葫蘆的男人只怕也不會親自去吃每一串糖葫蘆。&rdo; 季雪禾輕言巧語地反駁了卓畫溪的話。

&ldo; 那你給別人看過診？&rdo;卓畫溪沒有再追究季雪禾的能言善辯，而是輕哼一聲，如同聊天一樣繼續問。

&ldo; 從前師傅不在的時候，都是我看的診。&rdo; 季雪禾點頭說。

&ldo; 你有師傅？&rdo;

&ldo; 自然。&rdo;

&ldo; 這麼說，你看過很多人？&rdo; 卓畫溪放下茶水，說：&ldo; 如此的話，豈不是很多人應當認得你？&rdo;

&ldo; 何以見得？&rdo;

&ldo; 醫者父母。&rdo;卓畫溪說的直白，&ldo; 救人一命的大夫都會被記得。&rdo;

&ldo; 記得與否重要麼？&rdo;季雪禾輕笑出來，轉過臉，面對卓畫溪。

&ldo; 聽起來你並非在意名利，不求回報。&rdo;

&ldo; 就算我想求，奈何他家添新墳，墳頭草三寸。&rdo; 季雪禾說完，好像想到了有趣的事情一樣，再一次低頭笑了出來。

&ldo; 我說，你們聽說了沒有。&rdo; 就在卓畫溪與季雪禾閒聊的時候，隔壁桌傳來一陣議論聲，&ldo; 聽說那個王三瘋了。&rdo;

&ldo; 可不是，我聽說他也不曉得染了什麼病，逢人就咬。上一次我見到他的時候，差點被他咬掉了一塊肉。&rdo;

&ldo; 真的假的？&rdo;

&ldo; 當然，昨天晚上我與我家婆娘正要休息的時候聽見雞籠裡一陣聲音，本來以為黃鼠狼呢，結果一看竟然是王三在那裡吃生雞啊。好傢夥，那可嚇死我家婆娘了。後來還是我拿著鋤頭把他趕走的。&rdo;

&ldo; 真是造孽。&rdo;

&ldo; 造什麼孽。那個王三吃喝嫖賭什麼不會？聽聞前幾日才將他家閨女賣去了醉風樓。我看吶，真是報應！&rdo;

那桌人的對話卓畫溪聽的清楚，王三瘋了？卓畫溪聽著，不由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那些話，季雪禾也聽的明白，他忍不住輕聲嗤笑起來，&ldo; 有趣。&rdo;

&ldo; 有何有趣。&rdo; 卓畫溪無法理解季雪禾在笑些什麼，問。

&ldo; 他們口口聲聲說王三死的理所當然，自己又怎麼不是五十步笑百步的同等廢物。&rdo; 季雪禾輕哼一聲，他輕快的語氣中包含著一種蔑視。

&ldo; 聽著你似乎認識他們一般。&rdo;

&ldo; 就算不認得也懂如何辨識人心。&rdo;

&ldo; 人心詭變。&rdo; 卓畫溪說罷起身，&ldo; 我要去王三那裡看看，你可要跟來？&rdo;

&ldo; 姐姐何時變的如此好心，此等心善當真讓我慚愧。&rdo; 季雪禾的話語凝繞著一抹諷刺的韻味。

&ldo; 畫蓮是他的女兒，還是看看為好。&rdo; 卓畫溪說：&ldo; 你可要先回去？&rdo;

&ldo;心善本不是壞事。只不過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