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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 都準備好了。&rdo; 畫梅點頭應著,&ldo; 時辰也差不多了,姑娘走吧。&rdo;
&ldo; 哎,小溪兒,你真的要去?&rdo; 就在卓畫溪正要邁出一步的時候,容容眼神反而顯得有些猶豫起來,他拉過卓畫溪,小聲地說:&ldo; 我說,小溪兒,那棵歪脖子樹和爛葉子的成婚有什麼好看的?還是不要去了。&rdo;
&ldo; 容容,&rdo; 卓畫溪拍了拍容容的手背,&ldo; 放心,都過去了。我如今去,正是說明於我而言,一切均已翻篇。&rdo;
說完,卓畫溪與畫梅坐上了寬敞的馬車。車夫見到卓畫溪也格外的奉承行禮,&ldo; 畫溪姑娘,請上車。&rdo;
馬車一路行駛,在聽見一陣喧鬧的祝賀聲與響亮的爆竹聲音時候,卓畫溪就知道已經到了。她掀開車簾,抬頭看見寬敞大氣的紅木大門,門匾上寫著三個大字,&ldo; 狀元府&rdo;。
畫梅拿出喜帖,遞給門衛。
狀元府今日前來祝賀的人很多,人們都在傳頌著樓舒玄與曲華裳的這一段佳話。
&ldo; 我聽說這夫人當年可是吃盡了苦頭,一直陪著狀元考試,學習,雙手支撐著狀元。&rdo;
&ldo; 可不是,現在苦盡甘來了。&rdo;
那些話在卓畫溪耳中比起刺耳,更帶著嘲諷的意味。不過,她並未追究,表現出來。而是一個人安靜地走進去。
&ldo; 那不是醉風樓的那個畫溪姑娘麼?&rdo;
&ldo; 天,她怎麼來了?&rdo;
&ldo; 那不是風塵女子麼?怎麼也來狀元的喜宴?&rdo;
&ldo; 還真是什麼地方都能看見那種女人。&rdo;
比起男人的驚艷目光,女人的嫉妒聽起來更加明顯清澈。對於這些話語,卓畫溪早就見怪不怪了。她安靜地坐在一旁,手裡拿起一杯茶水,輕輕在手中轉著,目光看著面前的那些議論紛紛的人群。這裡面的許多男人都是醉風樓的老主顧,還有一些似乎還欠著自己銀子,是多少來著,她記不得了,看來要回去檢視一下帳目。
&ldo; 畫溪姑娘,&rdo; 狀元府的一位家僕走了過來,小聲地在卓畫溪耳邊說: &ldo; 這邊。&rdo;
卓畫溪點頭,跟著家僕走到了後院一處安靜的地方,&ldo; 姑娘稍等片刻。&rdo; 說著,家僕便離開了。卓畫溪看著四周,這院子很簡單。清靜的籬笆圍欄內只有一張石桌,兩把凳子,石桌旁種著一棵桃樹。風吹過,桃花瓣順著風的軌跡飄下,如雪落一般輕飄在石桌上。那樣樸素的一幕與狀元府磅礴的格局不相協調,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只不過,卓畫溪看著桃花落在石桌上的景象看的出了神。似乎,她看見那個熟悉的小院子裡,一個小丫頭雙手各拿一根筷子,急躁躁地敲著桌子,嘟著嘴巴,喊著:&ldo; 畫溪姐姐,舒玄哥哥,飯好了麼?&rdo;
這個時候,一側的小廚房內,會有一少女端著飯菜走過來。在飯菜放在桌上的時候,還未來得及動筷,樹上的桃花便順著風飄落下來,落在湯碗裡。
&ldo; 我還記得那時候的湯除了本身的味道,更帶著陣陣桃花香。&rdo;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聲音如同來自於記憶,卻比記憶力的更加沉穩成熟,多了歲月的味道。
卓畫溪轉過身,看見面前的樓舒玄還未換上喜服。按照規矩,這似乎並不合理。論容貌,樓舒玄生的並不完美。可是他天生柔和溫柔的光暈染上了五官的時候,就連他眉角的小小缺陷也帶著一種柔和。
&ldo; 畫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