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如坐針氈的昌邑相(求月票)(第2/2 頁)
馭支支吾吾好一會兒,愣是沒有說出“昌邑王”三個字。
如果姜馭說出這三個字,就相當於在說“是昌邑王那個膽大包天的人擅自擊鼓”,姜馭可不敢去觸這個黴頭。
張破疾有些惱怒,把那塊木牘麻拿到了手裡。
可還沒等張破疾去讀上面的字,他就發現那姜馭的身後還跟進來了一個人。
“禹郎中?你怎麼來了?”
禹無憂行了一個禮,臉上罕見地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
“要不然張主簿先讀一讀那自訴,然後我們再細細地聊一聊。”
張去傷更有些迷惑了,這禹郎中平日裡做事都很方正,為何今日如此孟浪?難道跟著那殿下久了,真會變得癲悖不成。
張去傷把木牘湊到眼前,細細地看了起來。
這字寫得實在是不敢恭維,也不知道這告主是不是為了貪便宜,請了不入流的儒生來替他們寫的。
“具自訴人劉賀,居昌邑城西南之昌邑王宮,距相府一里有餘,年十六歲。今有少府嗇夫田不吝這,貪墨……”
張破疾才唸了這兩句,嘴巴就像被燙了一樣,突然閉上了,臉色蒼白地看著面前那似笑非笑的禹無憂。
“這、這……殿下這是何意?”張破疾哆嗦著舉起了手裡的那塊木牘。
“這是殿下親自寫的自訴,怎麼,何主簿是嫌殿下的字醜,所以讀不下去嗎?”
“禹郎中,鄙人不是這個意思,鄙人的意思是……”
此時的張破疾和剛才的姜馭犯了一模一樣的毛病,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
那手上的訴狀就像一塊燒紅的木炭,收也不是,扔也不是。
“禹郎中稍候片刻,我現在就去稟告安樂相。”
“諾。”
張破疾一個眼神就趕走了跪在地上的姜馭,接著就急急忙忙地跑進正堂,把那塊木牘交給了安樂。
與張破疾的反應一樣,安樂剛看了兩眼,臉色就變了。
但是他沒有停下,而是用手扶著額頭往下讀,越往下讀那是越頭疼。
“寡人受騙,身心俱疲,夙夜惶恐,迫叩賞驗拘究,並追錢糧,拿問不吝。虛坐,伏乞!”
安樂相好不容易終於把這份自訴讀完了,接著就又把木牘還給了對方。
“去傷啊,剛才我沒有說過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吧?”安樂心有餘悸地問道,生怕自己剛才說過什麼冒犯了殿下的話。
“倒是沒有,下吏似乎也沒有說過吧?”張破疾也試探地問道。
“你我都是坦蕩之人,怎會說那些不成體統話呢?”
“那就好,那就好。”
相府的正堂內陷入了有些尷尬的氣氛,當尷尬散盡,剩下的就是慌亂與不解了。
府門外的鳴冤鼓還在“咚咚咚”地響個不停,那一聲聲悶如雷的鼓聲擊打在安樂和張破疾的心上,讓他們心煩意亂,胸口似乎有一口老血,想吐又吐不出來。
最後,還是安樂先鎮定了下來。
“這殿下到底想幹什麼,莫不是真的犯了癲悖之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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