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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她的血管、面板、脊柱硬生生地撕裂了一般。那帶滿腥味的鬼東西噴濺在我的臉上、手上、身上，溫溫熱熱的?&rdo;

&ldo;?我洗了三天的澡，我用刷子狠命地刷我的臉、我的手?水打在我的身上，那腥臭味的東西卻怎麼也洗不掉。終於，我刷破了自己的手，又害怕那東西流進身體裡，就沒再洗澡，而是成天成天地躲在床上，怕見到太陽，很怕很怕?&rdo;

&ldo;?再後來我好些了。有段時間我很高興‐‐伯恩說地獄終於肯接納我們了。但我仍然每天每天地做著噩夢，醒來的時候我就緊緊抱著伯恩：他有時候會打我，但我不怪他‐‐我知道他的心情，殺過人的心情，那正和我的一樣。&rdo;

&ldo;?呵呵，地獄的使者們。&rdo;，坎普爾頓頓，笑了一笑，眼神依然很空洞。

&ldo;?那是多少年以前了，伯恩一提到&l;影子殺手&r;就很興奮‐‐我覺得?我不知道，他也只是在報紙和新聞上特別關注他而已：我不知道&l;影子殺手&r;是否真和伯恩保持著聯絡‐‐他是這麼說的。&rdo;

&ldo;?他殺的第一個人是個老人，我幫他打昏了他。我發誓，我並不知道他真會殺死他的。

伯恩拿出斧頭的時候，我還在笑個不停呢！直到那老人的頭顱被伯恩踢到我的面前，血滴濺上了我的腳踝時，我才嚇得癱軟在地上，連哭都忘了?&rdo;

&ldo;?伯恩也害怕過‐‐他也躲在我懷裡哭過，像個嬰孩一樣；然後他又笑了，笑聲很駭人，好像一隻沒有靈魂的什麼動物。他把那柄斧子凍在地窖的冰櫃裡，像對待一件受過詛咒的中世紀符器。&rdo;

&ldo;?他殺的第二個人也是我打暈的，那是一個禿頂的中年人。我很慌張，沒留意到那小巷附近是否有人。伯恩揚起斧頭，我在旁邊呆呆地看著，&rdo;

&ldo;?他的第一斧砍得有點偏，結果那人的左臉被從嘴唇那兒齊齊斬斷了，舌頭拖在了斧刃上，腦袋的上半部分也偏了過去‐‐我當時想：那人應該是死了。&rdo;

坎普爾的眼睛忽然睜得很大，聲音也變大了許多‐‐梅彭又敲門了，聲音很不耐煩。

&ldo;?哪裡知道，哪裡知道?伯恩的第二斧還沒有砍下去，那人竟然坐了起來。腦袋歪到一邊，眼珠睜得似乎都要掉出來。他的手到處亂抓，喉嚨裡還發出含混不清的咕噥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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