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我踏罡步驅邪祟,仗著劍書符咒水(第2/3 頁)
沈柯忽地探出傘柄,將道旁一隻扎線崩斷,稻草凌亂的紙紮人勾進車廂。
齊伯牙剛要詢問,就見車廂裡的青年,拉開車簾,朝路旁的棺材鋪以及扎紙店抱拳道:“多謝馮伯以及黃掌櫃援手,等天氣暖和些,青藤請你們吃酒!”
卻是才出了院門,沈柯便留意到路邊的情形:
扎紙店門口,散落著六、七具四肢崩折,茅草暴露的紙紮人。
棺材鋪附近,同樣落了幾隻殘敗木偶。
--想來是最近幾晚,這倆平素裡頗為面冷的鄰居,察覺到了沈家別院的異常;便暗中襄助,狙擊了那豬嘴道人的一部分人偶。
否則沈柯小院裡的傀儡人偶,便遠不是目前之數!
當真是仗義俠者居陋巷,薄情之徒起高樓。
“少爺何時,迷上了這扎紙之術?”
沈柯能看出一眾街坊的善舉,齊伯牙自然也不再話下。覺得故作不知,反倒顯得刻意;老管家便循著他之前撿拾紙紮人的行為,微笑著詢問道。
“技多不壓身,若是我三十歲還沒中舉,說不定咱爺倆...還能靠扎紙維生。”
青年笑得真誠。
其實他們彼此,都知道沈柯被人奪壽之事。不過這一對相處日久,不是父子、遠勝父子的主僕在無形之中,達成了某種默契。
你不說,我便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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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年方及冠,便踏入【儒家八品.不忘生】境界的天驕之輩。竟然在地魂剝離之後,依舊能夠破去本尊兩重封鎖,貿然去了北郊陵區?”
太原城南,鉅商富賈雲集的岩鹽巷。
朱門大戶的錢府,密室內。一名頭戴木雕面具,身穿玄黑道袍,手持一柄白骨拂塵、鬼氣森森的妖道凝神北望:“還有昨夜子時,尚饗老婦前去送帖之際,老夫神魂間...那突如其來的心悸之感...”
三盞魂燈,燭火搖曳。
餘下七盞魄燈,則是根據七魄位置,依次放在一名渾身浴血、氣若游絲的乾枯老者身上。燭火被室內的怨氣一激,頃刻變得猩紅一片。
滿屋都是嗆鼻的血腥味!
“若是如此,那家父之事...”
黑暗裡,另一位腰粗如桶,一面嗅著鼻菸壺,一面整理腰間褡褳的岩鹽商人瞟了老者一眼。聽出豬嘴道人心底的疑慮,當即皺著眉頭詢問。
“放心,本尊要他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
誰知主家才剛發話,就被影子裡藏匿著豬妖身影的妖道強硬打斷:“你需要擔心的,是事成之後的兩千銀錢...畢竟八品儒生的壽數,足夠讓你錢家老爺再活三十年!”
“錢某自是信得過仙師,報酬已經備好。”
好歹是能在這赤貧亂世,積累起萬貫家財的鹽商子嗣,錢維均一雙小眼極為凌厲:“不過仙師也需記得,你要的是銀錢,而我錢家要的...則是太原皇商的臉面!”
從二人的談話中,便能聽出:
原主之所以尚未身死,就被錢家算計--奪壽,僅僅是為了讓錢家老太爺活著、好借他這麼多年積攢起來的威望,繼續維持錢氏一脈的…區區臉面?!
可見亂世之中,窮人的命不算命!
端地身如鴻毛,命如野草!
“哼!”
妖道聽他言語輕謾,冷哼了一聲。接著再不理會那花錢做法的狗大戶,將一個用蛋殼畫臉的人偶,放到身後的一眾花花綠綠的人偶當中。
粗略一看,竟有百數!
不過這扎紙手藝,要是到百事巷的扎紙店去應聘,頂多兩日,就會被黃掌櫃掃地出門。
“螻蟻將死,尚且屈膝蹬腿,權當你是迴光返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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