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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艱難地回頭看著那一排綠油油的培養容器……

“原來是這個嗎……”他的聲音淡了下來，“還差多少？”

“五……五個……”

他嗤笑一聲：“我都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是錯……這樣的腦子……真能成麼……”

說罷閃身過去，併攏五指，尖利的指甲一路劃過，小變異體軟軟的身體隨著濃綠的汁液一路撲通落地……

唐萌看著他默然無語。

“還有五分鐘”，他彎著嘴角，“五分鐘後就知道這些‘早產兒’是死是活了，一共十個，希望你的運氣不要太糟……”

“我不明白，你明明一直敬業地扮演路人甲……”

“現在也是呀……”他露出小小的尖牙，“所以負責以身殉道的不是我，估計管塵現在已經被肖弄成肉塊兒了，嘖，好不容易救活他的呢……”

唐萌看著他，覺得自己的心跳驟然加快了，她想起毛團兒把他丟下時，說的他的身份……“原來你並沒有……”

“噓……”他的指尖抵在她的唇上，“時間不多，還是聽我說吧……”

……

……

【系統】恭喜。任務完成！你獲得了經驗值35000。正在呼叫主伺服器，距離連線成功還有10秒，倒計時10，9，8，7……

她的運氣倒是不差……

唐萌轉過頭，在一片白光中只能看見韭菜湯圓模糊的笑意，還有，對她做了一個口型……

第93章　修仙再體驗（一）

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

唐萌看著半空中的毛團，那麼可以證明，事實上它的監察力遠沒有想象中那樣強大。

韭菜湯圓的身份呼之欲出——一個被回收了的，曾經的，失敗的玩家。

一個被回收了的，曾經的，失敗的，卻沒有被洗去記憶的玩家。

一切都是他的偽裝。

他是清醒的。

她看著半空中的毛團，神色一如往常，“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你能不能回答我。”

毛團懶洋洋地轉圈，“說吧。”

“都算熟人了，我還不知道你運轉的系統到底是什麼樣的呢，我想回家，總得給我指條路，你的製作者也不是為了讓我漫無目的地各個世界旅行才創造這個遊戲的。”

“我的製作者？嗤……”毛團在她身邊盤旋了一圈，看著她身上的傷口，嘖嘖有聲，“看來你這一次體悟得不少呢……”

“確實體悟了很多……”唐萌看著毛團緩緩旋轉，剛才那一聲嗤笑幾疑是一聲幻覺。

“我不是什麼程式”，它的語氣很淡，“但我寧願我只是一個程式。”

這之後，無論唐萌再問什麼，它都不給出有用的資訊了，又恢復了以前那種嬉皮笑臉的欠揍聲音，唐萌知道這一次從它這兒只能得到這麼多了，便不想耽誤時間，在下一個世界，她還有機會向韭菜湯圓瞭解更多……

畢竟他向她揭下了自己的偽裝。

那是一種合作的表現，不是嗎？

韭菜湯圓能夠逃脫系統的控制，甚至躲過系統的人偶化操作，無論他是想合作還是想招募下屬，對她來說，都是當前情況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

在自己沒有力量的時候，先依靠其他人的力量，未嘗不是一個選擇，縱然也有被當做炮灰的危險，然而每一個選擇，本來就具有它的雙刃性。

至於他成功的把握到底有多少……

“這兒……”想通了，她指了指脖子上細長的藤蔓，“你忘了給我恢復了。”

“不，我並沒忘~”

毛團轉著圈，嬉笑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幸災樂禍，“現在你不再是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