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頁(第1/3 頁)

即使隔著電話導致聲音有些變化，但凌雲帆還是立刻辨別出，這是紀滄海的聲音。

一時間，兩人都沒說話，不約而同地沉默著。

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事，凌雲帆煩躁地撩了下額發：&ldo;不是說不會再來打擾我了嗎?&rdo;

他口中吐出冰冷的話，心裡卻有個聲音輕輕嘀咕：不對，你想說的明明不是這句。

&ldo;我……我只是……&rdo;紀滄海聲音在顫抖，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凌雲帆：&ldo;……&rdo;

凌雲帆覺得胸口悶得不舒服：&ldo;為什麼突然打電話給我?有事說事。&rdo;

電話那頭傳來輕微的手指摩擦話筒孔的聲音，聽起來是紀滄海把手機交給了另一個人。

隨後傳來女孩子的聲音。

&ldo;嗚嗚嗚。&rdo;

是鄭思清，她在哭。

鄭思清：&ldo;帆哥，你快來找我，我在餐館往右走五百米再右拐的小巷子，我……&rdo;

她話沒說完，通話被突兀地掐斷。

凌雲帆似被鐵錘猛敲了一下，整個人在原地懵了一瞬。

但是他立刻回過神來，撒開腿就往餐館外跑。

在大步奔跑時，凌雲帆整個腦袋都是暈的，幾個念頭在他腦海里來回盤旋：紀滄海又一次對他身邊的人出手了，如果鄭思清出事了怎麼辦?他以後該怎麼面對鄭雄，怎麼跟鄭雄交代?

凜冽寒風灌進凌雲帆的領子裡，他根本不敢細想。

當凌雲帆氣喘吁吁地趕到鄭思清所說的地方時，一眼看見昏暗不明的巷子裡，紀滄海身著黑色帽衫站在那，而他的對面，是頭髮凌亂、裙子和襯衣沾著塵土、膝蓋和手肘淌著血，不停抹著眼淚的鄭思清。

凌雲帆耳朵嗡鳴一聲，渾身血液都開始往腦袋沖。

鄭思清見凌雲帆來了，欣喜地喊：&ldo;帆哥……啊?!&rdo;她被嚇傻在原地。

凌雲帆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不由分說抬手狠狠給了紀滄海一拳。

紀滄海被揍得身形一個踉蹌，手扶住牆才沒摔倒，他再抬頭時，半邊臉泛紅微腫嘴角流著血。

這還不算完，凌雲帆一把揪住紀滄海的衣領，將他按在牆上，怒不可遏：&ldo;紀滄海!你還要傷害我身邊多少人才肯罷休!?&rdo;

&ldo;雲帆……&rdo;紀滄海慌張地想握凌雲帆的手腕，&ldo;我不是……我只是來見你的……&rdo;

&ldo;滾!&rdo;凌雲帆一把甩掉紀滄海的手，重重推了他一下，被憤怒奪走了理智，&ldo;我不想見到你，別來找我，別出現在我眼前，離我身邊的人遠點!紀滄海，你讓我感到噁心。&rdo;

紀滄海被推，背部猛地撞在紅磚牆上，半邊身子疼得發麻。

你讓我感到噁心，凌雲帆這麼對他說。

你身體流著他的血，你和他一樣噁心。他母親這麼對他說。

紀滄海垂頭，眸裡最後一點光徹底熄滅，像本就苟延殘喘的燭火，經歷著毫無徵兆的狂風驟雨，不但微弱的火苗溺亡在暴雨中，就連燭身都斜斜地歪倒。

紀滄海含糊不清地說：&ldo;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會……不會再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