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泉州城的新主人(求追讀求收藏)(第1/3 頁)
泉州城裡的蒲家別院無聲無息間換了主人,但這個新主人的心情一直很不好,因為他是來給蒲存信擦屁股的。
到泉州後,蒲存義就忙著拜訪各級官員和前些日子遭了匪災計程車紳人家。
按照老爹事先的吩咐,他將鍋都扔到了蒲存信,不,是孫恩頭上,向各方苦主們解釋孫恩早已叛出家門,為匪作患的行為與蒲家沒有半分干係。
蒲存義此行的目的就是帶人來替天行道,收了那隻瘋狗以安民心的。
為了求得對方諒解,往往還不得不奉上一份價值不菲的賠禮。
漸漸的,蒲存義開始有些後悔接了這份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蒲存信做的腌臢勾當被一股腦算到了蒲家頭上,別說那些苦主,便連收夜香的老漢都不願做蒲家的生意。
蒲存義只得到處低眉弄眼裝孫子一樣的賠禮道歉,好話說了一籮筐,就差把脫了褲子把屁股撅起來了,仍是打消不了苦主們想要將他千刀萬剮的心思。
若不是他初進泉州時帶的一百多條船扎住了場子,說不得早被裝進麻袋沉到洛陽江底無數次了。
蒲存義知道想靠空口白牙把蒲家摘出去純屬痴心妄想,但他趕到泉州附近的時候,蒲存信居然莫名其妙失蹤了,手下的船隊也不知所蹤,唯一一個可能知道內情的幕僚還被莫名其妙地炸死在了茅坑裡。
在發動船隊在沿海進行大規模搜尋之後,蒲存義才找到了幾個蒲存信麾下早已鳥獸散的手下,從他們口中得知了那條瘋狗居然被兩條船擊敗,並且擄走的訊息。
這讓蒲存義極度鬱悶,沒了孫恩那條瘋狗讓泉州的苦主消氣,他所犯下的惡行就永遠都是一盆扣在蒲家身上的屎,想洗都洗不清。
此時看著老大和老三寄來的信,蒲存義更是一個頭兩個大。
應天府那邊傳來的也不是什麼好訊息。
剛被任免為尚書右僕射兼中書侍郎的李綱李相公人都沒到任,就上了一本名為《論福建海寇札子》的奏摺,將蒲存信的惡行狠狠地告了一狀。
此事在趙跑跑那個仍處於流亡狀態的草臺班子裡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北方蠻人的彌天大禍還沒消散,被朝廷視若命根的東南居然又起了不穩的苗頭。
這就像褲襠裡被塞進了一根點著了火的大炮仗,朝堂上的袞袞諸公不淡定了。
尚書右丞呂好問、侍御史張浚等人紛紛上書要求派兵圍剿蒲存信,嚴懲蒲家,便連才從皇帝寶座上退位讓賢,領了一堆封賞卻惶惶不可終日的同安郡王張邦昌,都表態皇帝不該對此事置之不理。
在這種形勢下,同蒲家勾兌已久的大太監康履也繃不住了,乖乖把“不慎遺忘”的福建路、泉州府的摺子找了出來。
蒲存信封鎖航道、屠村滅戶之類惡行讓諸公大開眼見。
這夥歹人居然在短短個把月裡,就把泉州轄內的當世大儒、朝廷命官乃至宰相後人的祖宅一鍋端了,效率高的讓人匪夷所思之餘,更怒不可遏。
帝國的屠刀就要架到蒲家脖子上的危急關頭,蒲存禮終於帶著家主的信趕到了應天府,緊接著蒲家又開啟了他們最擅長的“大撒幣”模式。
在蒲存仁和蒲存禮聯手撒幣、康履一旁周旋之下,蒲存信被打回了原型,變成了反咬蒲家一口的叛徒瘋狗孫恩,和蒲家徹底劃清了界限。
原本用於買斷廣南路、福建路市舶司代理權的六十萬兩銀子如數上繳朝廷,作為蒲家因管理不慎導致瘋狗作祟的罰款。
此外蒲家又額外進獻了二十萬兩銀子充入趙構原本不存在的內帑,這是蒲家給新皇帝的精神損失費。
至於康履的那十萬兩辛苦費仍是一分不少,不過現在事態危急,牽涉的大臣太多,原先約定的五萬兩打點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