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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鏈條纏在郭峻的手腕上嘩嘩做響，郭峻本來就是個廢物草包，他瞧自己的哥哥萎靡不振地垂著頭，終於害怕了。

幾分鐘之前，他看見哥哥帶人來救他時，這個天真又愚鈍的草包弟弟還在高興呢。

郭峰在來之前便打算了最壞的結果，他只是沒想到今天又碰上賀正這塊硬骨頭，還有——站在賀正身邊這塊看著更硬的骨頭。

生意和財產該分的都分了，郭峰拿出一筆鉅款誘惑手下和他來這裡撈人，結果不出預料地失敗了。

安旭慢慢靠近郭峰在他身前蹲下，忽略郭峻瑟瑟發抖的姿態，拿出自己的錄音播放裡面的內容，郭峰睜著空洞的眼睛聽著錄音，任憑兩個膝蓋像小噴泉似的往外冒血也不碰它們，像是感受不到一絲疼痛。

錄音放完，安旭收好東西，拿了包紙遞給不敢看他試圖往哥哥身後面躲的郭峻，嘴角淺笑著又去看郭峰。

&ot;販賣毒p、偷盜未成年器官、私自收藏槍枝並帶人公然襲警，郭老大，你還有什麼遺言要說麼？&ot;

郭峰沒什麼動作，只是他身後的郭峻被嚇哭了，郭峰像是迴光返照似的抬起沒有受傷的那隻手，從安旭的紙巾裡抽出一張，扭身給從小在自己手裡帶大的弟弟擦眼淚，一張臉面如死灰。

&ot;我認罪。&ot;

&ot;哥……&ot;

郭峻看著自己的哥哥淚如雨下，他從小就沒見過父母長什麼樣，打記事起就是哥哥在養他，撿垃圾拾破爛，郭峻被毒p吞噬的腦子已經記不清他們哥倆是從什麼時候走上的這條不歸路。

安旭站起來，後退一步和賀正並肩而立，給這對兄弟倆最後一點時間交流。

郭峰好不容易擦完弟弟臉上的眼，用沙啞的嗓子說，&ot;我該死，可我這輩子沒得命選出路，峻峻，是哥把你帶壞了。&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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