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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偶爾搭兩句話。

過了十來分鐘，護士進來，見藥水差不多沒了，於是讓護工推了輪椅來，對那人說：&ldo;要去做檢查了。&rdo;

楊大闖放下書，對陶老闆說：&ldo;一會要是我老婆來了，你跟她說我去做檢查了。&rdo;

&ldo;好。&rdo;

等楊大闖走了，陶老闆就問：&ldo;你有什麼要說的?&rdo;

南星說：&ldo;上次的交易馮源有沒有跟你說?&rdo;

&ldo;略提了一些。&rdo;

&ldo;嗯，喬家找了五個通靈者，其中一個叫石八樓。他用來尋人的辦法，也是以血循跡，甚至他的手上，也有一支硃砂筆。&rdo;

陶老闆微頓：&ldo;硃砂筆?&rdo;他當然聽南星提過硃砂筆的來歷和用途，還有曾擁有的人。

&ldo;是。&rdo;南星皺眉說，&ldo;但後來我按照他留下的資料找，卻發現住址是假的，我甚至懷疑，他的名字也是假的。&rdo;

&ldo;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看來並不簡單。而且會用血尋人，又會用硃砂筆……&rdo;陶老闆問，&ldo;有沒有他的畫像?&rdo;

&ldo;沒有，但我可以去找人畫。&rdo;

&ldo;好，你去找人畫，交給我，我去找人打聽。&rdo;

南星微微一頓，說：&ldo;我沒有先去找人畫像，就是不想你操心。你告訴我可以找誰，我去找。&rdo;

陶老闆搖搖頭：&ldo;你哪裡能分這個心，這件事也不需要我親自去辦，你放心吧。我這個做爺爺的，還想多陪你幾年。&rdo;

南星抿抿唇角，爺爺……

門外有人腳步匆忙，見門半開，直接就進來了。

是個四十出頭的清瘦婦女。

她見病床上沒人，又見陶老闆和一個姑娘看著自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沒有敲門，帶著歉意笑笑：&ldo;驚著你倆了吧，不好意思。&rdo;

陶老闆說：&ldo;沒嚇著，大闖去做檢查了，他讓我告訴你一聲。&rdo;

&ldo;還是沒趕上，都怪我，路上堵車，早知道就坐地鐵了。&rdo;蔣芬走到楊大闖的病床旁，把手裡的包放小櫃子裡，去打了壺熱水，洗了他的杯子，又擦乾淨桌子，還將他的床罩理順。

一氣呵成，看得出是個做事很井井有條又勤快的人。

忙完這些，蔣芬還沒等到丈夫，似乎沒有什麼可忙了，坐下時有些失神，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眼睛一紅，差點落淚。她努力忍了忍，才將眼淚忍下去。

她怕一會丈夫回來看見她這個模樣，趕緊拿了包出去，打算去樓下平復下心情再回來。

等她走了，陶老闆默然半晌才說：&ldo;主治醫生說，她丈夫的這種病手術成功率只有三成，花費巨大，但未必能成功，讓他們家屬好好商量下，要不要做手術。&rdo;

南星默了默，問：&ldo;成功了能活多久?&rdo;

&ldo;三年五載。&rdo;陶老闆又說，&ldo;不動手術，最多能活半年。&rdo;

成功率只有三成，做也危險，不做也難受。成功了，也不過多活五年，但失敗了，人就立刻沒了。哪怕不做，也能再活半年。

做完檢查的楊大闖回來了，看見床鋪收拾得乾乾淨淨，立即展顏問：&ldo;陶老闆，我老婆是不是來過了?&rdo;

陶老闆笑笑應聲，楊大闖笑說：&ldo;你瞧，我就說了，天底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