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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及莫贊同:「的確很奇怪。」
「哎呀這有什麼奇怪的!」終於被父母允許開車的夏大少坐在駕駛位上不耐煩的開口了:「那老太婆要是想她的兒子孫子了在心裡想就是了,幹嘛要弄張照片擺屋裡?她明知道那房子就是個鬼屋,冤死鬼無數,她們那個年代的人有哪個不迷信?把親人的照片擺在那兒給鬼圍觀嗎!」
傅銘朗和羊及莫相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死死盯住了他。
夏景險些舌頭打結:「呃……我、我……開玩笑的……」
羊及莫喃喃自語:「或許你說得對,她不擺親人的照片,是因為那裡有鬼。」
夏景:「哈?」
羊及莫突然按住他正握著掛擋器的手,「我要回局裡查些東西,現在就去。」
夏景不幹了:「現在怎麼行!你們一談就談這麼久,餐廳那邊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再晚菜的口感就不是最好的了!」
「那我自己回去好了。」羊及莫二話不說就準備下車。
夏景急忙拉住他,投降道:「好好好,我送你回警局!現在就送!」
羊及莫匆匆跟傅銘朗道別:「傅先生,你上去看白鹿吧,我先走了,有訊息我通知你。」
傅銘朗退開幾步,目送夏景特地洗的一塵不染的豪車無奈的掉了個頭,駛出醫院的停車場。
☆、第 56 章
自從上次方明旭跟警員小李打過招呼,傅銘朗便雷打不動每天下班後都來看望白鹿,負責看守病房的警員早就已經全部認識他。傅銘朗經常順手給這些辛苦的警員們帶些吃的喝的,一來二去大家熟了,再加上他博學多才又不刻板嚴肅,一群初入社會沒多久的年輕小刑警便個個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傅銘朗來到白鹿的病房外時,警員小李正和另一個年輕刑警交頭接耳,倆人沒注意有人走近,說話聲肆無忌憚的飄蕩在空蕩的走廊上。
「『不在這兒』是什麼意思啊?他人不是一直躺在裡面嗎?」
「我也不懂啊!但是伍隊和方副隊都沒問,我哪兒敢插嘴。」
「難道譚教授的意思是人在這兒,魂兒不在?媽呀,怎麼跟玄幻小說似的!」
「還真別說。要不是我親手經辦這案子,肯定也以為自己在看外國電影呢。人格分裂副人格殺人什麼的,說出去有幾個人真相信!」
「這個譚教授可真是高深莫測啊,是不是有學問的人說話都這麼玄乎,可傅哥說的話就又好懂又有深度……啊,傅哥?你什麼時候來的?」
小李一回頭掃到不知在身後站了多久的傅銘朗,急忙生硬的切斷談話。
傅銘朗若無其事的把手上提的飲品遞過去,「剛才。伍隊長他們來過了?」
兩名小刑警不知剛才的對話被聽去多少,也拿不準那些內容是否涉及保密,便不敢再透露多的資訊,只乾巴巴回答:「啊,他們來看看白鹿的情況,已經回去了。」
傅銘朗自然看出了他們的顧忌,自覺的不再多問,無關痛癢的閒聊了兩句,便開門進病房。
病房裡的空氣依舊如同睡著了般的寂靜,絲毫看不出或許幾分鐘前這裡還站滿了人。
傅銘朗一如既往先往花瓶裡換上一束鮮花,然後才拉過把椅子在病床邊坐下。
白鹿似乎剛打完點滴,兩隻手被護士嚴實的藏在被子下。傅銘朗把手伸進被子裡輕輕握住他的一隻手,摩挲著那日漸明顯的骨節,一抹黯淡靜靜在眼底擴散開。
昨天來看望白鹿時他發現白鹿的指甲長長了,今天便特地帶了一把指甲刀過來。等白鹿手上的溫度不再冰涼,他便拿出指甲刀,小心翼翼的幫他修理指甲。
他細心的一根根將白鹿的十指指甲剪短磨圓,這期間病房裡幾乎只剩下剪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