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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銘朗皺眉自語:「這些人挑選『獵物』的標準究竟是什麼……」
羊及莫也不由得蹙起了眉心,他的腦海中出現了那些被印在泛黃的舊檔案上的照片。
那是25年前的老樓房。
「或許……與他們自身的經歷有關吧。」他幾不可聞的自語。
傅銘朗疑惑地看著他。
片刻後,羊及莫正了正神色,「除此之外,還有發現了老樓房秘密的人,他們也不會任之輕易離開掌控。他們並不是無差別虐殺所有住進那棟樓的人,某種程度上那就是一棟老舊的月租房,有些房客住了一段時間就搬走了,生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例如413的女房客趙媱,她比白鹿更早住進去,如果不是跟蹤席曉夏進入那條走廊,那麼至少在那天之前,那些人並沒有傷害她的打算。」
「那位趙女士……」傅銘朗雖然沒有在趙媱清醒時與她面對面接觸過,卻對這個人印象深刻。在陳璐遇害那個早上,趙媱接聽了他打給白鹿的電話,並且隱約透露給他白鹿不太正常的資訊。
「那位趙女士也是燕市本地人,單親家庭,有個大她3歲的姐姐,如今已經成家,所以只剩一個年近六十的母親相依為命。她的畢業院校也算國內的名校,但進入社會這些年每一份工作都不長久。據她的上司評價,趙媱這個人聰明能幹,可惜情商有限,倒不是說她容易得罪人,而是她不怎麼掩飾真實想法。今年4月份,她的一個後輩遭受辦公室冷暴力不得不辭職,趙媱似乎對公司在這件事上的做法並不贊同,不到一個月後她便也主動離職了。這是她最近的一份工作,她沒有告訴家人失業的事,每天依舊按照工作的作息早出晚歸,但實際上只是遊蕩於大街小巷。8月份她從家裡搬出來,住進了老樓房。」
「失業之後她的經濟來源呢?」
「她是個作家。」羊及莫道。
傅銘朗詫異。
「按照她自己的說法,她是個寫手,透過給一些小說刊物寫稿子賺取稿費。這件事從她大學時代就開始了,趙媱畢業後起初有一段時間沒有去找工作,而是對家裡說要當小說家,但稿費收入不足以支撐生活,不久後還是進入了職場。她並沒有就此熄滅做小說家的夢想,所以對工作才並不抱著拼盡一切的心。我跟她談過,離職後她又撿起了做小說家的夢,但又怕她媽媽知道她失業了,她的存款不多,而老樓房的租金很便宜,於是就搬了進去。她的觀察力不錯,在老樓房住了一段時間就發現那棟樓有些古怪,但萬萬沒想到事實那般可怕,她一直想突破寫作水平上的瓶頸,就把那裡當做了獲取靈感的取材地,希望能寫出熱銷作品,今後再也不用面對虛偽的同事與上司。經過這次的事,她說……她會重新找工作。」
「411的房客歐博尹,美大畢業,在校期間就有多幅作品獲得大獎,曾經是畫壇上的一顆新星,備受期待與矚目。但漸漸地這個人的怪癖凸顯出來,他喜歡偷窺他人的隱私,然後展示在自己的畫作中,越是不可告人、獵奇背德的秘密越能激起他的創作欲。這種變態的嗜好令他與主流畫壇越發偏遠,最終再也不為人所容。他最初走進老樓房大概只是偶然,但那棟房子裡住的人們以及那棟房子本身就是個巨大的秘密,那裡對他而言猶如寶庫,他捨不得離開。他的房間裡有大量的畫作,記錄著他在老樓房這兩年窺視到的許多房客的秘密,其中有些人已經喪命了。那些畫都是重要物證。」
傅銘朗立刻問:「那些畫裡是否出現過那個穿皮鞋的人?」
羊及莫搖了搖頭。
傅銘朗失望的呼了口氣。
羊及莫靜默兩秒,再次開口:「這個穿皮鞋的人不約而同的出現在了白鹿和席曉夏的敘述中,並且每次都伴隨著命案。這個人一定是老樓房最深的隱秘之一,以歐博尹的癖好,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