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呂繼才的往事(第2/3 頁)
人?當初若不是我替父親除掉鄧榮一家,父親能安穩坐在朝堂五年?這武平侯豈是大姐姐一人之功?如今鄧公仁回來了,父親卻嫌棄自己的兒子無能了。”
“就算沒有你,鄧家也早晚有這一日。來人,把公子帶回房,沒有我的命令,不能踏出房門一步。”呂明仕的臉也綠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五年,他提都不想提。
“不勞煩父親,我自己能走。”呂繼才半醉半醒,跌跌撞撞地出了門口,他腦袋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藉著月光,能看到兩道亮光在他臉上,不知何時,他竟流淚了。
緣弘在旁邊聽著,舅父呂繼才被悔毀一事,足足鬧了半年,鬧得北冕城人盡皆知,都鬧到了他父王面前,最終以流放鄧家息事寧人。鄧家被流放是因謀反,原來,官場都會有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緣弘握在一起的手心滲出了汗。以前,他看不上自己這個吊兒郎當的舅父,認為他無才無能,成不了大事,現在他才知,舅父呂繼才是那個最心狠之人,為了父親的前程竟能賭上自己的名聲,連自己的後半生也賭進去了。
呂繼才想到鄧家,全身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怒氣,這口氣哪怕流放了鄧榮一家,也不足以平息,傷他的人是鄧伊蓮,他卻沒有報仇的機會。過了五年,呂繼才每每想起,都如火上澆油一般,燒灼著他的心。他起身走向鏡雲閣。一進鏡雲閣,門就被關上了。
“王妃娘娘。”呂繼才見到這張臉時,頓時由憤怒轉變成了安慰,似乎五年來無處安放的仇恨找到了落腳點。
鈴兒一回頭剛才地興奮全都沒有了,這個聲音,讓鈴兒的心一沉。
“呂繼才。”鈴兒像被丟進死牢的囚犯,唯一能安慰她的就是這扇門了,她希望鄧漢炎就在附近,或者,碧瑤沒有離開,她的身子緊緊貼在大門上,如若呂繼才起了歹心,這扇門還有逃生的希望。鈴兒輕輕拉了一下門,她的手在抖,而且,門似乎變得更重了,依舊紋絲不動。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第一時間開啟這道門,並在呂繼才手上的劍飛來之前,逃出這個房間。
“忠直門來的野丫頭,別來無恙啊。”呂繼才說這話時,彷彿對面站著的人是落魄的鄧伊蓮,壓了五年的怒氣都被釋放出來,眼睛裡迸射出仇恨,瞪在鈴兒身上。
“你,你要幹什麼?”鈴兒被呂繼才的聲音嚇得魂也丟了三分。“趁有時間逃走時就趕快離開,我大叫一聲,鄧將軍就能聽到。”鈴兒硬生生地將她的恐懼吞到了肚子裡面,她努力讓自己維持著表面的鎮靜,6歲時她的父親就告訴她:鈴兒,你要若無其事,才能讓你看上去深不可測。
“鄧家庶子?如此信任該如何是好?你是鄧家玄女嗎?”提到鄧漢炎,呂繼才怒氣膽邊生,任何跟鄧家有關的人或事,呂繼才都想把他們摔地上,然後碾碎。
“你個瘋子,我是辛洛,辛勖之女。”鈴兒正色道,在身份問題上,不容呂繼才有半點兒懷疑。
“今日我倒要好好看清,你是誰。”呂繼才一步跨上去,伸手掐住鈴兒的脖子。他將鈴兒一隻手提起來壓到門上,他伸出左手輕拂著鈴兒的臉,心底閃過一絲幸災樂禍,他的手滑過鈴兒的肩膀,想去找今日見過的龍龜玉石。
“呂,呂繼才……”鈴兒掙扎著,胳膊卻軟綿綿的,如果不是呂繼才提著她,她連站直的力氣都沒有。她艱難地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呂繼才姆指捏著她的氣管,她感覺呼吸已經越來越輕了。所有的氣都憋在了肺裡,身體像要炸開了一樣,慢慢地,她失去了知覺,彷彿被人將頭摁在水底。
“不要說話,小姐,就這樣待著。”此刻他的話對鈴兒來說只是一個音調,唯有高低之分,卻聽不到內容。
門被推開了,鈴兒從呂繼才的手上掉下來,倒在地上。呂繼才也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他跌倒在地上,掌心擦破了皮,看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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