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火燒領事林(第2/3 頁)
佔滿了。如果逃,墨巒峰險峻,並不是一條理想的逃生之路,只能往守陽山跑,而守陽山又是出了名的險惡之山,就算有命逃到山中,大概也是沒命活的。鄧漢炎心中嘆了口氣,拖著腳步慢慢走回他作為虎賁中郎將、作為一個屠殺的指揮者應該站的位置。
穿著破爛的奴隸像潮水一般湧過來,圍在四面八方的禁衛軍,仗著人多勢眾,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勇猛,長矛和刀劍上都帶著血,看到蜂擁而上的奴隸,他們又搭上弓箭。人群中傳來孩子的哭叫聲,還有大人們的慘叫聲。他們擠在一起,一開始只是人擠人,腳踩腳,慢慢地變成了腳踩手、胳膊還有腦袋。被踩在下面的人努力想扒開眼前的人,卻被四面八方伸來的胳膊把他們的頭一次又一次的摁了下去,呼吸漸漸變重,即使他們的身體被擠壓著動不了,在臨死前所展現出來的反撲還是驚人的,有些人抬起胳膊,用手肘擊打著勒住他們脖子的腦袋,腦漿四濺,有些人折斷了別人的胳膊,還有人被死死咬住踩在頭上的腳,牙齒都咬到了別人的肉裡。鄧漢炎看不下去,他一抬手,搭著火的弓箭像流星一樣從天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在奴隸的衣服上,舔著血液越燒越旺,火苗越竄越高,噼裡啪啦地響著,發出嗜血的歡呼聲。
火勢被風一吹,燒紅了南方半邊天,還沒到領事林,紅光已經染透了緣遙灰色的素服,天空中冒著濃煙,他臉上的神情變了,他踢了兩下馬,加速趕往領事林,身後跟著十個穿黑衣遮面的人,十一匹馬向領事林飛奔。
逝者的哀嚎像毛毛蟲一樣鑽進鄧漢炎的耳朵,他覺得待在這裡的每一秒,都是踩在他們的屍體上,以後只要閉上眼,都會看到這些人扭曲的臉。他耳畔響起熾燁的話:武力不是的唯一手段,卻是特有的手段。直到這一刻他才懂了這句話,武力是權力的後盾,有了權力可以實現自己的意志,有了後盾就可以為所欲為的不顧他人感受、不理他人的反對之言。
“大人……”侍衛向鄧漢炎請示著,鄧漢炎沒有給他機會把話說完。
“去追吧,給他們機會,如若反抗,就地射殺。”這句話說完後,鄧漢炎自己都覺得多餘,他們是弱者,弱者哪有機會?無非是怎麼死的問題。
“是。”
忽然間,油脂帶火的弓箭慢了下來,稀稀疏疏的有幾發落下來,漸漸的,完全停了下來。緣遙站在不遠處看著鄧漢炎,在腥紅的火光中看鄧漢炎,他的臉,線條剛毅,輪廓堅定,但從側面看過去,似乎很孤獨。方才,他閉上了眼,這一個細微的動作撞擊到了緣遙的心底,這是一種惺惺相惜的表情。也許,他有著悲天憫人的胸懷,只是,他是一個不善於言談的將軍。
鄧漢炎抬頭向四周看了看,身為武將的警覺性,讓他已經把佩劍拿在手上,方才轉身離開的那十幾個禁衛軍侍衛,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在地上,沒有看到殺人的兵器。鄧漢炎追上去,三個黑衣人擋住了他的路,黑衣人身後還站著一個身穿灰色素服的男子,他頭戴錦帽,看不清長相。對拆了幾招後,鄧漢炎立刻斷定,這些人跟他在禾搶石遇到的黑衣人不是一夥人,黑衣人並不戀戰,也沒有傷他性命的企圖,三人邊打邊退,出劍的招式快且統一,接了十幾招後,迅速轉身往鄧漢炎身後跑去。
被三個黑衣人引過來的鄧漢炎大吃一驚,地上橫七豎八倒下的都是方才放箭的禁衛軍的侍衛,他蹲下身檢查著死者的屍體,沒有任何傷口,鄧漢炎的手哆嗦一下,是毒,能一下子於無形之中殺這麼多人的,世上只有讓人聞風喪膽水委毒。水委毒來自黑肥尾蠍的蠍毒,進入體內可凝固掉體內的血液,且無解。鄧漢炎臉色變了,他向灰衣男子方才站的地方望了一眼,那個人難道是謝衝?因為感覺到了死亡,他身體有些緊張。再看地上的禁衛軍屍體,鄧漢炎恍然大悟,是友不是第三季度。鄧漢炎提著劍走向黑衣人,看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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