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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天助她也。
氣氛烘托到位,眼神笑容烘托到位,加上之前所有的好感加持,何賜看她一眼,就要盯她很久,移不開眼。
玩弄人心這條道兒上,她走過的橋比他何賜走過的路都多。恐怕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降低了對她的底線,光算今天的,都縱容了她不止一次。
她看著何賜映著燈光下,微微潮紅的臉,心裡絲毫波動都沒有。只是心思著,看來完成任務拿獎金,是指日可待了。
從遊樂場出來,已經比較晚了。夏季的夜晚都是繁星閃閃的,何賜和林百萬並肩走著,送她回家。
路上行人三三兩兩,各種燒烤香味兒混雜著啤酒味兒從路邊的大排檔傳出來。路燈把兩道身影拉得很長,快七月份,已經能聽見蟬鳴了。
林百萬一直沒有說話,何賜張了張嘴,想問她餓不餓,還沒說一個字,手機響了--
何賜接了,三言兩語結束通話,喚了林百萬一聲。
林百萬側目看他:「幹嘛?」
「高成他們訂了包廂,雖然是喝酒的地方,但那家做菜也挺好吃的,你餓不餓?」
深夜邀約,有點危險哦。李知意平時可是乖乖牌,不能隨口答應的。
「餓。」
「走。」
她林百萬,最喜歡不按套路出牌,玩兒刺激了,等會兒悠著點兒,不在眾人面前崩那個清純人設不就得了。
到地兒了才發現,和想像中一點兒也不一樣。外頭的確金碧輝煌、燈紅酒綠的,但是包廂裡大燈一開,純就是個吃飯玩樂的地兒。
什麼暗夜妖嬈,什麼夜夜笙歌,統統沒有。
何賜好像能看出她想什麼似的,叫來服務員給她上了一杯溫牛奶,又微微湊過去,低著聲音:「也不是沒有,這兒關了大白燈就跟那嫖賭的地兒差不多,有沙發菸酒有牌桌,不過來之前我叫人收拾了。你說,什麼樣的花兒用什麼樣的地兒養,是不是這個理兒?」
他可能今天叫的太多,聲音微微有些低啞,湊過來的時候,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耳邊兒。
今天沒有嗆涼的煙味兒,他渾身都是她吃的冰淇淋味兒和洗髮水味兒。
什麼樣的花兒用什麼樣的地兒養?
他拿她當白玫瑰了。
林百萬轉頭,沖他甜甜一笑。
「謝謝。」
滿意地看到何賜盯著她的眼睛,開始稍稍恍神兒了。
可惜,他要是早點兒這樣抬舉李知意,而不是年少輕狂為一個賭約害得人家自殺,他何賜也不會淪落到今天被她玩弄在手掌心的下場。
只能說都是報應。
從何賜把林百萬領進來那一刻,高成劉鵬他們的眼神兒落在兩人身上,基本上就沒移開過。
在座這麼多男男女女,都是挺早熟的,手裡捏著多多少少的資本,活一口氣兒就為圖個樂子。
誰不知道何賜是他們這些人裡最沒有真心這玩意兒的?極度自私自傲,不聲不響地,心也是最黑最毒的。
旁的人再混帳,年紀閱歷擺在那兒,誰也不敢跟他似的,十幾歲的年紀,就敢騎車軋斷找茬的人兩條腿。
何家來人擺平了一切,何賜連一天都沒進去。
從那以後他們就都怕他,背地裡都知道他那點兒窩囊的私生子出身,但誰也不敢提一個字。
沒見他主動留過什麼女孩兒。這個年紀的男孩子都如狼似虎的,除了吃喝玩樂,心裡不就圖那檔子事或者一個漂亮正點的女朋友?何賜長得好,好到穿麻袋都帥,拿的出大把的錢,又帶點兒生人勿擾的冷淡氣質,圖錢還是圖人都血賺不虧。這麼長時間不知道多少女孩兒投懷送抱,愣是沒見他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