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珍珠,世人都向往傳奇,我亦然。(第2/4 頁)
然後發現那是一具沒死透的屍體,胸膛微微起伏著,明明身上有很深的勒痕,明明面板都要泡爛了,卻還努力地活著,多麼頑強啊。
他站著看了一會,也不知怎麼地,莫名動了惻隱之心,動得他都想自嘲,要知道,他吳道士騙人無數,也害人無數,但就是從沒救過人。
地上的人臉蛋圓乎乎的,身上肉也不少,泡得皺巴巴的衣服料子也是好的,顯然是個出身優渥的,他救活一個出身優渥的人,回頭就能索取大額報酬。
他這樣做著心理建設,到底是把人給救了。
先找人送去醫館,然後又送上了山,上山兩天後,趙珍珠醒了,一臉初生稚兒般的懵懂,一問三不知。
忙活了一場,卻什麼回報都沒有,他失望得飯都吃不香了。實際上飯也不香,馮友做的,菜切得每片大小形狀相差十萬八千里,鹽不要命地放,鹹死個人不說還糊了吧唧的,一股焦炭味,吃一次,他覺得自己壽命折損了一天。
那麼難吃的飯,他自然允許趙珍珠一起吃,然後對方吃了兩頓後,勉強爬起來做了一頓,他吃了一口,頓時覺得人生無比的美妙,要長活,拼了命地活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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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他生出了把趙珍珠永遠留下來給他當免費廚子和奴僕的念頭,失憶又會做飯,這麼好的人選,他錯過了就相當於眼睜睜看到手的珠寶飛走了。
於是他捏造趙珍珠的身世,讓她以為他吳道士是她在世上最親的親人,並告訴對方她叫春水。趙珍珠是他在春天的河水裡救下的,春水這名字多應景多好聽啊,他可是自豪了許久呢。
毫無疑問地,趙珍珠如他所願地留下了,一留留到了現在。
既然當初都能看出人家出身優渥了,為什麼就不能往深裡想一想呢?吳道士狠狠地拍了一下腦袋,不是拍他的,是拍與他同樣被關在馬車裡的馮友的。
馮友痛呼了一聲,委屈道:“師傅,你幹嘛打我?”
他不問還好,一問吳道士就來火,“你說你對誰起色心不好,為什麼偏偏對趙珍……趙姑娘起?你知不知你把你師傅我連累慘了,不打你打誰?”
說著又是啪啪啪好幾掌。
馮友抱頭躲避,“可我不是沒有得逞過一次嗎?甚至為此受過許多傷,現在臉上的燙傷還是火辣辣的,春……趙姑娘應該不會計較的。”
應該的吧?
哎,他當初怎麼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和手腳呢?馮友腸子也要悔青了,等吳道士打累了,他坐回位置上,開始出主意:“師傅,你老人家救過趙姑娘的命,你去求求她,最好哭得慘一點,像死了爹死了娘那樣,她動容了,肯定就會幫我們向泰啟帝求情了。”
吳道士哼了聲,不滿地道:“我還要你教?”
他肯定大哭特哭,哭得天地黯淡無光,慘烈賽過孟姜女,就不信趙珍珠不心軟。
外面趕車的車伕實為侍衛抽了抽嘴角,你們師徒倆商量壞主意,音量能不能小一點?他都聽到了好不好?
已經趕了幾天的路,離京城也就只剩兩百多公里距離,趙珍珠看著車窗外陌生的景色,莫名生了點怯意。
所謂近鄉情怯,應該就是這種感覺吧,她想。
韓文遠怕她不安,偶爾會坐在她的馬車外面同她說說話,他此時就在,道:“我前陣子回了一趟帽兒村,村裡的變化很大,辦起了學堂不說,還幾乎每家每戶都蓋了新房子。村裡的姑娘也都不往外嫁了,都嫁在了村裡,實在沒有合適的,就對外招贅。並且有膽大的村民在村裡開了食肆和客棧,村裡熱鬧非凡,不少外村的人挑東西過來賣,你猜是為什麼?”
也不用趙珍珠回答,他接著道:“因為每天都有絡繹不絕的遊人衝著陛下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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