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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匠找了幾塊磚頭墊在下頭,掄起錘子就沖那銅鎖砸了下去。一下,拔了拔,沒反應。兩下,依舊沒變化。鎖匠使了全力,狠命一錘。
&ldo;嘶……&rdo;伴隨著錘子砸在銅鎖上的巨大聲響,鎖匠口中也傳來呼痛聲。幾人伸頭一看,銅鎖沒事,磚頭卻凹陷了一點,鎖匠的虎口也被震得滲出了血。
&ldo;是誰在撬我的鎖?&rdo;倉庫裡忽然傳出一道慵懶卻飽含戾氣的聲音,即使隔著鐵門也清晰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驚得一屋子警員大氣也不敢出。
&ldo;說話的人不是徐洋!&rdo;白監兵審問過徐洋,立即分辨出聲音不同。
房琨忽然警惕的持槍對著外圈,囑咐警員們:&ldo;小心。鎖在裡面的人如果不是徐洋,那麼徐洋一定還在倉庫外面!&rdo;
這一句提醒了在場的所有人,頓時都加強戒備,警惕的盯著四周。
《天鵝湖》依舊在輕快的演奏著,可是每個人的心情都沉重無比。
在大家一致對外嚴防徐洋的時候,白監兵卻揀起了鎖匠留下的錘子,在手上顛了顛,把磚頭碼好。
&ldo;白隊長,你這樣會受傷的。&rdo;房琨餘光裡看見了白監兵的動作,好心提醒道。
白監兵卻搖了搖頭,在房琨尚未來得及阻攔的時候忽然發力,掄起錘子砸了下去。
&ldo;鐺!&rdo;巨大而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響起,和剛剛鎖匠一錘子下去的聲音不太一樣。
房琨下意識回頭去看,卻見白監兵又是一錘子掄了下去。
又是一聲脆響。房琨嘆了口氣,心道這白隊長大概是太愛面子,硬是要做些常人不能做的事情。鎖匠已經親身試過,連子彈都打不穿的銅鎖,豈是用錘子就能錘開的?他白監兵力氣再大,還能大過子彈去?
房琨想著,白監兵那邊已經砸了好幾下。房琨扭過頭去正準備安排警員再次搜尋廠房,卻聽&ldo;咔嚓&rdo;一聲響,像是什麼斷裂的聲音。
他沒忍住,又回頭去看。奶奶的!白監兵砸的哪裡是銅鎖?不過是那根纏著鐵門的鐵鏈。銅鎖難破,他自然而然就認為那鐵鏈也非凡物,再加上裡面傳來的聲音相當詭異,又不知逃犯何時會出現在何處,一幫子人都緊張兮兮,連這麼簡單的方法都沒想到。
&ldo;小何,小劉,你們留在門口,我們一起進去。&rdo;房琨安排好手下,示意白監兵可以鬆開鐵鏈了。
所有人都處於戒備狀態。白監兵一手控制住兩隻門把,另一隻手拉開斷掉的鐵鏈,在房琨無聲的倒數下一瞬間踹向了倉庫鐵門。
鐵門裡面的插銷年代有些久,十分脆弱,哪裡經得住白監兵全力一踹?只是一腳,鐵便大大敞開。白監兵一行持槍進入,卻見他們費盡心力四處搜尋不到的逃犯徐洋正站在空蕩蕩的倉庫中間,身著黑色緊身芭蕾舞衣,隨著《天鵝湖》舞曲,踮起腳尖,翩翩旋轉。
他化了誇張的舞臺妝,和白監兵審問他時的平凡老實的模樣全然不同,看起來精緻而耀眼,即使以這布滿灰塵光線昏暗的倉庫為舞臺,也有種悽美而絕望的吸引力。
&ldo;你們知道嗎?&rdo;徐洋忽然開口,一幫子不明所以的持槍警員頓時如驚弓之鳥,將他團團圍住。
&ldo;《天鵝湖》這支舞,述說的,其實是一個寫滿了高傲,階級,嫉妒,欺騙,殺戮,與仇恨的故事。&rdo;徐洋的聲音充滿了陰柔之美,在空蕩蕩的倉庫裡迴響,顯得尤為悽厲。&ldo;那些純真無邪的少女,只知道用盡一切的天真美好的姿態去詮釋白天鵝的純潔和美好。可她們永遠無法感同身受的理解黑天鵝的內心。那些生活在陰暗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