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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門被開啟,祁知年一個激靈,立即回頭,發現是個比自己還小的小道童,他還是非常有禮貌地彎腰:「小道長,你好。」
朗月看清楚了,他懷中的確實是他們的鹿!
朗月往前幾步,直接伸手:「這是我們的鹿。」
「啊。」祁知年低頭看鹿,立即也遞過去,「我上山時,在林中發現它,它受傷、流血了。」
「多謝你。」朗月將小鹿抱回自己的懷中,抬頭看祁知年,微愣後,說道,「你救了我們的鹿,我們願意破了規矩幫助你,你想要糧,還是藥,抑或是要人幫你治病?」
祁知年喜不自禁,立即道:「我想要藥!我娘親生病了!我,我能要一些人參嗎……對不起……」
祁知年知道自己的要求很過分,他越說越小聲。
朗月卻沒有片刻的遲疑,乾脆道:「沒問題,你在這兒等著!」
說罷,他便回頭往裡去,小鹿卻似有些捨不得祁知年,回頭還想拱他,祁知年驚喜之下朝它笑道:「你快回去治病吧!」
說話間,朗月已經又將門給關上。
祁知年將手指頭伸進口中重重咬了一口,疼的!
他這才相信這些都是真的!他興奮地來迴轉著圈,口中嘀咕:「娘親也能治病了!太好了,太好了!」因為太激動,轉得太快,雪面太滑,他又是一個趔趄倒在地上,他撐著雪地爬起來,也不覺得疼,只是高興得傻笑。
頭頂的樹葉再響,祁知年再抬頭,還是什麼也沒有,倒有短短松針掉落。
他伸手,剛好接住一枚。
朗月將鹿交給清風,他則是跑去拿藥、拿人參,這些東西他們多得是,他也不是小氣的人,更何況那位少年救了他們的鹿,這可是大功德呢,那小鹿是他們郎君自林子裡撿回來的,剛出生母鹿就死了,是郎君親手養大的呢。
清風一邊處理小鹿的傷口,一邊看他忙,問他:「這是忙什麼呢?」
朗月解釋了通,清風贊同:「是該多給點!夠不夠?不夠去庫房裡拿!」
朗月又笑罵:「還去庫裡拿,那少年看起來瘦弱不堪的,哪裡扛得了那麼多!」
「總歸是補藥,誰也不會嫌少不是,聽你說那人那樣的好看,又可憐極了,咱們能幫就幫吧。」
「還用你說?」
兩人說話間,房門被開啟,吹進夜風。
「郎君!」他們倆抬頭,進來的是祁淮,他們趕緊要放下手中活計行禮。
祁淮手微抬制止,打量桌面,問道:「這是?」
朗月又解釋一遍,生怕祁淮嫌煩,他說得很快,祁淮倒是聽得耐心,聽完道:「我記得庫房裡有些百年的參。」
「呃,是。」朗月愣住。
「嗯。」祁淮點點頭,說完轉身便走了。
朗月還傻在那裡,清風先回神:「我們郎君這是什麼意思?總不會是要我們給那少年包百年的人參吧?」
百年人參雖稀有,但在他們眼裡也不是特別了不得的東西,那些參是許言這回上山新帶的,是打算郎君回家過年時送給長公主的。
當然了,長公主也不缺這點,到底是代表祁淮的心意。
但是這些都不是要緊的,最要緊的是,他們什麼時候見郎君關心過除長公主與許言之外的人?
就是他們倆,五六歲就到祁淮跟前,若是哪日發急病死了,死得再慘烈,祁淮恐怕也不會傷心一點的。
祁淮天生就是冷情人。
這樣冷情的郎君,竟然會關心一個見都沒見過的人!
朗月想不通,清風手快地去庫房裡取人參,口中道:「算了算了,說不得是郎君今日練劍心情好,隨便說說罷了,就當那小子運氣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