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頁(第1/2 頁)

聯想到昨晚那個女鬼，只有一個原因，那個女鬼在阻止他去一個地方，一個張奉先好了就會去的地方。

&ldo;你認為一個在輪椅上坐了十幾年的人，好了之後會去哪裡?&rdo;張奉先臉色祥和，看上去一派道家風氣。

我瞄了一眼旁邊的張天師：&ldo;如果是我，就會去讓自己受傷的地方看看，畢竟瘡蛇主燥欲，普通的傷根本不會‐‐&rdo;

&ldo;雲舍!&rdo;張天師突然出聲，阻止我朝下說去。

果然跟泰龍村有關，我朝隨後跟來的何必壯微微示意，跟著朝張天師道：&ldo;治病，需看病症病因，這病症昨天已經證明沒有錯，所以反覆的話，就只在病因之上‐‐&rdo;

&ldo;用早膳吧。&rdo;張天師沉嘆一聲，了斷執手請我們去膳房。

龍虎山的早膳還算豐盛，有鹹甜兩種粥可選，還有饅頭素包等等，人也不少。

&ldo;活蛇藏身，慾壑難填。&rdo;何必壯一邊啃著饅頭，一邊朝我輕聲道：&ldo;到底是什麼事情，讓連生死都看淡的張天師對張奉先如此內疚?&rdo;

我也好奇，在張天師眼裡，了心瞭然這兩個愛徒可能永遠昏睡，但龍虎山的弟子似乎依舊會前僕後繼，道家救世以為根本，並未有什麼可內疚惋惜的。

但張奉先只是長了瘡，不痛只癢，不能行走而已，為什麼會讓張天師如此內疚?

這事張奉先執意將我朝著十九年前的泰龍村引，可張天師卻又執意隱瞞。

吃過早飯，了斷帶我們看龍虎山內的景點，我跟何必壯都無心遊玩，我藉機問了斷：&ldo;三十年前張天師外出，我娘送了心道長回山時，也是你接待的嗎?&rdo;

&ldo;並非。&rdo;了斷毫不在意，朝我輕笑：&ldo;那時我還未入師父門下，只是普通弟子，在山底迎接的是奉先師叔。&rdo;

我眼皮跳了一下，連忙又道：&ldo;我娘離開後，張天師才回山對不對?&rdo;

了斷這時也醒悟過來，朝我苦笑道：&ldo;施主年幼，有些事情自然看不透。你看那雲霧，前一刻是這般模樣，但瞬息之後，就被吹散成另一個模樣，世人觀雲霧，看的不過是其中變化，又何必執意以前。&rdo;

&ldo;如果以前關係生死呢?&rdo;我執意問道。

&ldo;生死有命，不可執著。&rdo;了斷揖首。

我苦笑：&ldo;了斷道長可知奈河一脈跟奈何橋有什麼不同?&rdo;

&ldo;奈何橋上孟婆湯，主死後忘前塵往事，一切從頭再來。奈河一脈單相傳，主生前追憶違心事，以求救贖有望。了斷道長道法高超，請問哪一種更好?&rdo;我雙目沉沉的看著了斷。

這位除瞭然外龍虎山最有可能繼承天師之位的道長，臉色發沉，朝我苦笑道：&ldo;可這往事，並非貧道的往事，也不是貧道可追憶的。&rdo;

他說完，徑直朝著山頂去了。

我跟何必壯吹著山風，著實痛苦。

一咬牙，我直接上山，面辭張天師。

既然他們不肯說，就只有轉戰懸空寺了，只要好線索，總有一線希望。

他一如我上山時，面色慈祥，並無挽留，似乎從未有過張奉先瘡蛇之事，還特意告訴我，泰龍村符陣已經派弟子去布了，連陰河出入口，他都著弟子尋找並佈下符陣。

我再三道謝，隨何必壯正要退出時，卻見張奉先被小道童推著，身邊站著一個穿功夫衫的中年人，正一臉笑意看著我們道：&ldo;師兄怎麼不告訴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