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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有些刺痛。

莊嘉惠揉了揉眼睛，光線仿似無數銳利的細針，紮在眼皮上。她不得不睜開眼睛。

天很亮。和暖的晨光浸泡著房間。

莊嘉惠躺著的不是冰冷的水泥地面，她聞到被子和枕頭熟悉的茉莉花香味，她一骨碌地爬起來。房間的擺設，貼在床頭的日本明星海報，還有桌子上滴答滴答地走動著的鬧鐘。她認出來了。這是她的房間。

剛才還明明在教學樓二樓的。難道是夢？

是比現實還要真實的夢嗎？

&ot;我說，昨天晚上是我揹你回來的呀。你那時睡著了。真是的，全忘記了嗎？&ot;

跟韓傲然通電話時，他這樣跟她解釋。如此說來，那的確是一個夢，什麼老校工，還有一群紅鞋女鬼，都只是在做夢而已。

她長長地舒出一口氣，聽到韓傲然又說：&ot;不過，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說。&ot;

&ot;什麼？是什麼？&ot;

心一下子又提到嗓子眼。不會是有關女鬼那方面的事情吧？

韓傲然嘆了兩口氣，心情沉重的樣子。

&ot;你呀，睡著的時候靠在我的肩膀上流口水呢。&ot;

切！找罵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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