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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竟然不少，她們站在一起，被坐在小板凳上男生完全包圍了，男生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這些女生，把女生們看得都不好意思地垂著頭，小聲交談。寧末存問了其中幾個，她們都是沒有帶小板凳的，不能站前面擋住別人，老賀要她們到後面來。

辰輝毫不猶豫地把手裡的小板凳遞到離他最近一個女生面前請她坐下，那女生頓時紅了臉，羞怯怯地低下頭，手來回絞著衣角不接，她這一舉動弄得辰輝很尷尬，他手收回來也不是，不收回來也不是，最後無奈地看向寧末存。寧末存把手裡的板凳遞給那女生的一個朋友，女生的朋友倒是爽快接過去，感激地衝寧末存道謝。然後那女生看到朋友的動作也接過去辰輝手裡的板凳，道謝。

餘楊本來坐著，看到辰輝和寧末存的舉動後也站了起來把小板凳讓給一個女生。

餘楊站起來了，劉俊吉也站起來把小板凳讓給了一個女生。

然後男生紛紛起身讓座，女生都不再扭捏，心安地接受。她們坐下後不停道謝，他們不停地還禮，氣氛越來越融洽。

就像連鎖反應似的，理科八班的這一行為在十一中的廣場上加入了引發劑，條件適宜，反應迅速擴散至全場，站著的女士幾乎都得到了座位。

旗臺旁邊的兩個大音響一直放著音樂，但在嘈雜的環境裡，連面對面的人說什麼都聽不清，大家都要以吆喝的形式來對話，更不要說聽清音響裡放的什麼了，廣場上很混亂。

老賀的作用在這種場合就凸顯出來。他把所有人員引導向正確的位置。從南向北依次是初中部的初一、二、初三及初三黨的家長，高一、高二、高三及高三黨的家長。並安排各班班主任和班委在自班的區域裡巡邏，維持秩序。然後平息在場人員的躁動：“各位，各位，靜下來，靜下來。”他停頓片刻，又說“讓我們都聽聽是哪一班還在說話。那一片，初中部的，常年不到這邊來，這一過來是不是興奮過頭了！還是那一片，高二幾班，都學長學姐了，起不好帶頭作用，是吧。看看你們左邊的學長學姐。後面的，別以為我看不到你們……”

老賀這種慣用的對比和特例並用的方法湊效了，吵鬧的廣場漸漸安靜下來。

音響裡放的東西終於能聽清，那是節奏舒緩的抒情音樂。

老賀把麥克風交到一個身穿西裝的男士手中，然後走下了旗臺。

作者有話要說：

☆、突飛猛進的關係

“感恩”演講於5月7日下午在一片掌聲和哭聲中落幕，但這場活動在十一中掀起的感恩熱潮還在繼續升溫中。

感恩大會上，同學們彷彿經歷了一場靈魂的洗禮，摒棄了所有頹廢，拾起信心和熱情。

尤其是高三黨，沒有人再對三點一線的生活和永遠做不完的試卷抱怨連連，而是把它看做“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必須接受的磨練。他們把所有能利用的時間都用來寫卷子，背單詞；說的每一句話都要提起一個或多個知識點，上個廁所都能討論起物理化學生物相關問題；有更瘋狂的，晚上十二點才睡，早上四點就起床到教室學習。

這種行為引起了老賀的注意，他在每週一升旗儀式的末尾上臺講話時，不再重複說他那句“同學們，同學們，十一中的上空飄蕩著你們無處安歇的靈魂。”而是改為“同學們，同學們，一定要注意身體健康，注意勞逸結合。考場即戰場，我們要一戰到底才能取得最終勝利，千萬不能在上戰場之前把所有精力都用光了，病倒了。往年都有這樣的例子，目光放長遠啊同學們。”

老賀的話，向來被許多同學當做耳旁風，一隻耳朵進另一隻耳朵出，不走腦子。這種狂熱勢頭一直持續到20甲年的高三黨回家複習才結束，但並未徹底結束，部分高一黨和高二黨把這種勢頭延續了下去。

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