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種種證據表明(第1/2 頁)
一匹高大威猛的駿馬穩穩地拉著馬車,駛過車水馬龍的大街。李弦玉靠在柔軟的坐墊上,舒適溫馨的環境惹的她昏昏欲睡。
一股力道強硬扯著她的臉,江問清怕睡過去著涼。
“查個東西都能查成瘸子,頭頂還能長個包,早知道我就帶阿霖去了。”
李弦玉嫩滑的小臉被扯的生疼,迷迷糊糊之間看見江問清靴子上面的泥渣。
“你還踩泥窪裡了呢,咱倆這不是半斤八兩。”
不提泥渣還好,一提江問清面色鐵青,心頭冒火。
“那是因為漁場到處都是海水灌出來的淤泥,那奴才踏板給我放歪了才踩了上去。”
“黑淤泥!”兩人異口同聲說道。眼神交匯,立馬猜出了對方的心思。當時何秋屋門後面那塊格格不入的黑泥跟江問清腳底下的一模一樣。
“那你頭上的那個大包又是怎麼回事?”
“我在章丘生書房一個隱秘的夾層裡,發現了普羅花。把門窗關的太嚴實了,沒注意溫度上升,所以遭了這花的道兒,頭磕在了書案上。”
江問清聽完,眉宇間變得嚴肅而專注,謹慎地詢問:“除此之外,還發現了什麼有用的資訊。”
李弦玉剛想說些什麼,肚子發出了強烈的咕咕咕聲,彷彿在抗議為什麼這麼久不給它吃東西。
一雙黑亮黑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盯著小侯爺,“我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沒有吃飯。”
“你這是變相讓我請你吃飯呢?”
江問清一琢磨,好像確實是自己不打招呼就直接將她從被窩裡拽出來了,直接讓豐寧改道去天香居。
天香居雅間裡,崔思昂跟賀子霖已經提前預定好了飯菜。
“這死鹹魚腦袋上怎麼頂個大包,跟誰家狗打架磕門板上了。”賀子霖眼睛眯成一條縫,露出潔白的牙齒,一臉戲謔。
對於此番嘲諷,李弦玉假裝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彷彿對方是空氣一樣微不足道,一心一意擺弄著眼前的筷子。
對於賀子霖時不時的發瘋,她已經琢磨出一套新的溝通方式,只要你不搭話接腔,他自討沒趣,也就順勢而下了。
果然,見她冷若冰霜,不聞不問。賀子霖自討無趣,就開始跟江問清討論何秋案子的進展。
“這次李弦玉可是立大功了,在章丘生的書房發現了私藏的普羅花。”
“當真?”
“當真。”李弦玉抿了幾口茶水,肚子才緩過來勁。
“章丘生書案底下有個小抽屜,裡面是一個小木盒跟一本私賬。木盒裡是一朵完整的普羅花,而私賬都是近些年章丘生跟別人做的各種非法交易。普羅花就是從何府流出來的黑貨。”
“何府,那豈不是何秋知道。”
“時間對不上,那天楊萬三說何秋是一個多月前才拿到管家權。而我在章丘生的賬本上發現這普羅花是三個月前收到的,而且操辦人寫的是何恆。除了普羅花以外,何章兩家一直都有其他黑貨往來。”
“這就證明,頭段時間跟章丘生私底下有來往的不是何秋。而是當時何家的掌家人,楊巧以及姘頭何恆。”
“一個多月前,何秋拿到了管事權和賬本,決心好好整頓何家。楊巧跟何恆擔心自己以前做的那些假賬跟非法生意被何秋拆穿。正好,楊萬三私心介紹章丘生給何秋認識。於是幾人共同給何秋編織了一張大網,將其困死。”
江問清梳理了目前所知的資訊。何秋的死不是鬼神作怪,而是有人在後面推波助瀾。
“動機倒是有了,那證據呢。總不能僅憑我們的猜測就給他們定罪吧。”
“我跟章丘生在漁場談生意,發現漁民編補漁網時,打的全都是思昂當初說的十字雙結。這種結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