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5 頁)
畫面坎普墩的管家不是沒有看到,但他只顧著裝餐點到自己盤裡去,既沒有叫人收拾,也沒有叫那名女傭下次小心一些。
這種情況對黑狼的手下而言早已司空見慣,尹維爵士則因為過多了比這更慘的日子,所以也不以為意,惡性迴圈之後,傭人們自然變得懶散,甚至不想工作,只想休息。
比較看不過去的是索勃,但因為他常與主子征戰在外,每次待的時間都不夠長,所以成效自然不彰;至於璦媚夫人,她一向似乎只管自己房裡乾不乾淨而已。
雷夫本以為妻子回來之後,情況會有所改善,但結果似乎不如他所想像的那麼樂觀,璦媚剛才跟他說她曾找憐兒談過,但憐兒說她不想管坎普墩的事。雷夫一聽不禁大為生氣,她可以把寶獅莊整理得有條不紊,為什麼就不肯撥一點心思給坎普墩?
不過璦媚也說像憐兒她們那種自小養尊處優的女人,向來只會做做手工,聊聊閒話,其實白己的母親不就是那樣嗎?看來寶獅莊的整潔應該歸功於幕後的能幹管家,而不是憐兒。算了,這些事就不必計較了吧。
不幸的是他尚未平息怒火,就再看見掛著一張苦瓜臉走進來的憐兒,若不是因為眾目睽睽,雷夫恐怕早已趕她出去了。
兩人坐下之後都沒說話,雷夫多希望能再見到如昨夜般溫存的她啊,本以為兩人真的可以從頭來過的。
德恩下午的時候回來了,並且已把他的盔甲擦得雪亮,那似乎是他唯一做得好的工作。以前雷夫從不用年紀太輕的小廝,偏偏現在又沒有時間好好訓練他,本來一個訓練有素的小廝,照說連肉都該懂得如何幫主子切好,但德恩不但不會主動的做,有時吩咐他注意的事,他還會做不好。
湊巧今天雷夫的耐性幾乎全被妻子磨蝕乾淨,所以在面對德恩時,自然所剩無幾,於是當小廝第二次將酒斟得過滿時,雷夫便再也忍不住的大喝他退下,所有的人雖然都覺得詫異,但也沒有人敢說什麼,大家繼續用餐,反正主子動不動就發脾氣已是常事。
其實一旁的憐兒看見璦媚指揮僕人上菜的架勢,以及雷夫顯然並不反對由她擔任這項理應由女主人做的事時,早已瀕臨崩潰邊緣,現在再看他怒斥小廝,終於忍不住說:“你對那孩子一向這麼兇嗎?”
雷夫瞪著她說:“原來你會說話啊?”
憐兒聞言低下頭去應道:“我不知道你希望我說話,因為我實在不曉得說什麼好。”
“你連基本的禮貌都不懂?”
“不,大人,”她輕聲應道:“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而已。”
這個該死的女人!非得提醒他也一句話都沒對她說。“所以才一開口,你就批評我,我看你還是閉嘴算了。”
“我知道你並不在乎我的建議,但我仍不得不說,如果你能對那小廝多花點耐心,相信你會得到比較周到的服務,他太緊張了。”
“你訓練過小廝嗎?”
“沒有。”
“不然你怎麼知道該如何對待他們?”
憐兒拚命忍住氣說:“這是常識,大人。”
“耐心能夠治好遲鈍的毛病?”
“如果你少罵他一些,他就不會顯得那麼遲鈍了。”
“我明白了,換句話說,有朝一日德恩上戰場的話,也會得到敵人的諒解與耐心對待,你知不知道刀劍是不長眼睛的?每個人在生死存亡的當口,都不可能再有第二次的機會,你所謂的常識極可能將他害死。”
憐兒雖然氣得滿臉通紅,卻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全是實話,農民和婦女可以遲鈍一些,但戰士卻絕對不可以。
“我接受這一點,”她說:“但你還是可以對他好一些,我相信那麼做對你們兩人而言,都有幫助。”
“你替那孩子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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