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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宛雲瞧著有趣，便把手沉浸進去。

馮簡在旁邊職業掃興：「小心有水蛭。」

宛雲笑笑，抖幹了手上的水。

這條小溪四尺有餘，並不多深。她坐在旁邊無聊地拾起石子，打著水漂，道：「馮簡，你能不能一腳邁過這條小溪？」

馮簡懶得管她的無聊，自己坐在樹下乘涼。

宛雲豎起一根手指：「你要是能一腳跳過去，我給你一百塊。」

馮簡逕自坐在陽光下眯著眼睛。

宛雲再豎起一根手指：「五百塊。」

這次馮簡終於皺眉看著她的兩根手指，他說：「……你會數數嗎？」

宛雲再豎起一根手指：「一千塊。」

夕陽西下幾時回，下學的豆芽菜初中生第無數次地狀作無意詢問他媽家裡借宿的大姐姐去了哪裡。而小徑盡頭，馮簡正被宛雲攙著，一瘸一拐地走回來。

老婦人迎上去：「怎麼了？」

馮簡沉默地移開目光，旁邊的宛雲只抿著嘴，過了會才道：「扭傷了腳。」她看著苦主，「抱歉，我沒想到你沒——」

「閉嘴。」

馮簡儘量面無表情，但顯然，這一路上維持這個表情已經越來越困難。

半邊襯衫已經被溪水所打濕，黏在身上又冷又難受，西褲在踩著石頭滑到小溪的瞬間，馮簡就清楚算是徹底廢了，而右腳一沾到地面便是劇疼。馮簡最初還強烈抗拒宛雲的攙扶，但在對方說他們很可能雙雙在山裡餵狼後，終於勉強作出妥協，搭著她一瘸一拐地走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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