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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又彎了彎眼睛，不說話。

紀嵩昨晚睡得不太好，早上開車來醫院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迷糊的，他把車停好，攥著車鑰匙往前走，肩膀不知什麼時候被人拍了一下。

&ldo;嵩哥，早飯吃了嗎?&rdo;

一聲嘹亮的聲音傳來，紀嵩回頭。

拍他肩膀和他打招呼的人是他的大學同學何力，兩個人當年一起上過課，打過球，關係還不錯。

紀嵩邊走邊說：&ldo;在家裡吃了，你最近怎麼樣?&rdo;

何力輕鬆地跟在他身邊，說：&ldo;還能怎麼樣，就是忙，一天也閒不下來。&rdo;

紀嵩笑著說：&ldo;你們科室風格就是那樣，身上擔著的擔子重。&rdo;說完，他忽然想起來何力在腫瘤科，之前負責和參與的不少治療都是和胃癌有關的。

他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ldo;怎麼了?有什麼東西落車上忘拿了嗎?&rdo;何力問。

紀嵩也不藏著掖著了，他單刀直入地問：&ldo;你有沒有遇見過一個病人，叫陸一溪。&rdo;

紀嵩看著何力茫然的表情，瞬間不抱任何希望了，醫生每天、每週、每月都在接觸各種各樣不同的病人，別說名字了，就是真人站在面前，也少有人能清楚的記得是不是自己接診過的病人。

&ldo;算了，走吧。&rdo;

&ldo;陸一溪啊，我有印象。&rdo;

紀嵩剛抬起來的腳又放了下去。

&ldo;這位小姐也沒多讓人印象深刻，就是她的病吧，我當時不好下判斷，給了我的主任看，我們主任也不能確定，所以還多少記得些。&rdo;何力說，&ldo;怎麼，她是你的……?&rdo;

&ldo;我現在的病人。&rdo;紀嵩說。

&ldo;哦。&rdo;不知是不是錯覺，紀嵩看見何力臉上竟有些失落，&ldo;我還以為她是你的，咳咳，不過那姑娘的病，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惡性腫瘤，你們應該也不可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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