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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武之地不成?我看此地真是喧鬧非凡,與廣平有大不同。&rdo;
&ldo;不敢。&rdo;槐兄連忙抱拳,&ldo;廣平四下儘是青山碧野,與這紛繁吵鬧的市鎮煞有不同。&rdo;
蒲先生接話道:&ldo;兩地真可謂一靜一動,各有不同風味。&rdo;說著他長嘆口氣:&ldo;只恨這大好江山,竟盡數落入蠻夷之手遭蹂躪!&rdo;
我一驚,正要開口勸諫,槐兄早道:&ldo;蒲先生,此話慎講!&rdo;
蒲先生不屑道:&ldo;此地巡城的侍衛儘是漢人,而非旗狗,無妨。&rdo;
&ldo;蒲先生何必糾結,&rdo;我勸道,&ldo;如今羅縣令在淄川嘔心瀝血,勵精圖治。聽老人說起,比起前朝已有大幅改觀,莫非蒲先生要因他韃靼身份唾棄不成?&rdo;
蒲先生恨恨道:&ldo;自破關以來,有多少無辜百姓慘遭旗人殺害?又有多少仁人志士不願剃金錢鼠尾而遭屠戮?此仇絕不可忘!僅是揚州、嘉定、廣州、大同,此四地遭屠者便已過百萬。難怪出了&l;霹靂火&r;,專對旗人下手報仇!&rdo;
槐兄趁勢道:&ldo;既然話已至此,想來吳三桂三年前自稱周王,興兵反於雲貴,全國響應者甚眾。如今與旗人在湘江一地對峙半年有餘。蒲先生對此有何見解?&rdo;
蒲先生嗤道:&ldo;吳狗定將敗亡。這狗賊不思進取,只顧劃江而守,卻不肯進軍,北迎義軍,便已滿盤皆輸。吳狗先弒永曆,卻以復明之號起兵,已屬諷刺;如今更踞江堅守,分明是圖謀割據,而非盡收失地,人心已盡失。&rdo;
蒲先生稍一停頓,繼而道:&ldo;何況憑吳狗那副朽骨,還能支援多少年月?一旦吳狗身故,那些膿包兒孫,又有哪個能撐起形勢?他這些所謂同盟,哪個不是自有圖謀?只是可憐雲貴四川的百姓,又要復遭旗人屠戮之厄!&rdo;
槐兄點頭道:&ldo;蒲先生所言有理。料想在平涼橫行,連吳狗都不放在眼裡的王輔臣,更怎會聽從他那膿包兒孫的調遣?恐怕又要落得當初旗人入關時,漢人各自心懷鬼胎,互有嫌隙而被逐一攻破的結局。&rdo;
蒲先生撲哧一笑:&ldo;魏槐兄,你可願與我打個賭賽?&rdo;
槐兄忙道:&ldo;蒲先生請講。&rdo;
&ldo;我賭王輔臣在吳狗身死之前,便會遭旗人攻破。魏槐兄,你意下如何?&rdo;蒲先生笑道。
&ldo;多鐸之子,定西大將軍董額,與王輔臣對陣屢戰屢敗,未得寸土。蒲先生從何得來王輔臣將敗的推論?&rdo;槐兄好奇問道。
蒲先生一笑:&ldo;董額只知紙上談兵,著實不值一提。而王輔臣,無非是個身經百戰的賭徒,勇武有餘,智謀不足,更無自立門戶之能。實不相瞞,我近日外出坐館時曾聽人說起,韃靼皇帝正籌劃以撫遠大將軍圖海為帥,帶兵徵討。如此一來,王輔臣豈有不敗之理?&rdo;
槐兄點頭稱是:&ldo;這我卻是方才聽說。圖海此人老謀深算,更是由老皇帝順治親手貶謫,再由小皇帝重新提攜,以便籠絡的股肱之臣。我曾聽人說,兩年前蒙古王反叛,圖海親點家丁八百,日夜兼程趕往前線增援,立了大功。據傳圖海一路縱容家將劫掠,直到戰場,與家將道:&l;蒙古王流傳百世之寶,勝過沿途人家千百倍。此時不取,更待何時?&r;,激得這些家將各個爭先殺敵。&rdo;
槐兄話音未落,蒲先生接道:&ldo;平叛後,圖海上表免除當地賦稅,盡攬人心以絕復叛。這老狐狸對人心的掌握可見一斑。&rdo;
&ldo;僅率八百烏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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