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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下一個人最重要的事就是殺了他，幾百年來莫不如此，連在蕭家也曾經屢屢為此發生過背叛和殺戮。在他的運算中，容遠以前沒有動手的原因只有一個‐‐他經不起那麼多功德被扣除。閆策對容遠所做的大部分事都一清二楚，也就最近幾個月失去了耳目。如果容遠現在沒有選擇抵消負功德而是把功德積攢下來的話，根據閆策的計算，他現在的功德積累已經足夠他殺死人而不被《功德簿》規則抹殺了，哪怕是百萬功德在身的蕭蕭也是一樣。

容遠只看了他一眼，然後不再放在心上，他看著蕭蕭，從容道：&ldo;我們談談？&rdo;

在看到容遠的時候蕭蕭就明白了為什麼攻擊他們的敵人只有一波，同時她也清楚，如果容遠想要殺她，不會選擇這種方式。所以她拍拍閆策的手臂讓他推後，說：&ldo;好。&rdo;

……

邵寶兒和閆策一起出去了，她看著閆策如臨大敵的樣子不解，問：&ldo;閆先生，小遠……不，容遠他對大小姐有威脅嗎？&rdo;

閆策不語，依然緊盯著面前的牆壁，彷彿希望他的眼睛能透視牆壁看到裡面正在發生什麼一樣。

邵寶兒也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一邊從對講機中吩咐手下的人往這邊集合，一邊坐立不安地等待。

一個多小時後，她看到閆策猛地轉身往裡面走去，邵寶兒等一群人以為他發現了什麼異常，急忙跟在後面，哪知走進展館，裡面只有蕭蕭，卻不見另一個人的影子。

邵寶兒示意眾人解除警戒，除了容遠兩人沒有人知道他們談了什麼，她甚至不知道容遠是什麼時候、又怎麼離開的，但她可以看到蕭蕭臉上淡淡的惆悵。

她還看到，閆策走到蕭蕭身後，抬起手似乎要按上她的肩膀，但遲疑了一下，又把手放下去。

……

此時此刻，容遠坐在一輛車中，已經匯入了彷彿沒有盡頭的車流中。他坐在後座上，但駕駛座上並沒有人。這是諾亞從不知道哪個停車場弄來的一輛可以電腦控制的車輛，此時就是它在遠端開車，同時公器私用地控制所有的交通燈一路綠燈。幸好這輛車開得很快，路人也看不見裡面，連攝像頭都是諾亞的天下，不然很快s市出現一輛鬼車的傳聞就要傳遍全國了。

容遠對坐在他胸前口袋裡的豌豆說：&ldo;剛剛的話你也聽到了，怎麼說？&rdo;

……

在他們談完準備離開的時候，蕭蕭突然問：&ldo;點點怎麼樣？&rdo;

&ldo;點點？&rdo;容遠不解。

&ldo;就是器靈。&rdo;

容遠沒有說器靈現在的名字叫豌豆，只簡單地道：&ldo;它很好。&rdo;

&ldo;那就好。&rdo;蕭蕭知道器靈一定就在容遠身邊，不過她沒有要求它出來相見，而是有幾分悲傷和愧疚地說：&ldo;等你下次看見她，替我說一聲對不起。以前的事，我知道她或許都忘記了，但我還記得……我真的很抱歉。&rdo;

容遠記得《功德記錄手札》中並沒有記錄蕭蕭的經歷，自然也不知道她和豌豆有怎樣的過往，他點點頭說：&ldo;我會轉告。&rdo;

&ldo;謝謝。&rdo;蕭蕭惆悵地笑了笑，忍不住又加了一句：&ldo;對她好一點。就算……將來有一天她做了什麼，你要記得那並不是她的本意。&rdo;

……

此時容遠重新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