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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蘭君鐵青著臉,走上前,惱怒得用力踢了周大娘一腳:&ldo;現在都還滿嘴胡言!來人,給我打!&rdo;
板子高高舉起,再打下,聲音沉重,打在周大娘身上,不見一絲傷痕,卻痛到了骨子裡。
周大娘痛得生不如死,魂飛魄散:&ldo;大人饒命,大人饒命,老奴句句屬實啊。&rdo;
宋蘭君面上沉沉,滿是殺意:&ldo;初九葬於何處?&rdo;
周大娘噤了聲,答不上話來。當初,並沒有安葬唐初九,而是拋屍深山,餵狼,讓其屍骨不存,做那孤魂野鬼,永世不得翻身。
宋蘭君厲聲到:&ldo;說!&rdo;
周大娘心一橫,反正已經做錯,不能回頭:&ldo;老奴把九姑娘在東離寺後山樹葬了。&rdo;樹葬就是把死者以葦薄裹屍,懸之樹上。
宋蘭君聽後兩眼血紅,薄唇輕啟,斷了生死:&ldo;杖斃!&rdo;
周大娘全身癱軟,面如死灰。
柳管家把求饒不止的周大娘拖了出去後,宋蘭君坐在黃犁木的椅子上,滿臉陰晴不定。
這一夜,宋蘭君獨坐書房,直到天明。
唐詩畫已經知道了周大娘被杖斃之事,心裡一片煎熬,忐忑不安極了。
周大娘明面上是臣相府的老人,一直服侍寧氏,可以說是有幾分情面,可今天蘭君竟然不由分說的就處死了她,到底是所為何事?難道是蘭君覺察到蛛絲馬跡了?想到這裡,更是心驚,不安,一夜未閤眼。
這夜,於誰都是煎熬。
唐初九也是睜眼不成眠。以前雖然也有見過十七幾次,可每次並沒有實際接觸,今天不同,已經明著告訴了他,自己還活著!!!
其實芸娘也有提議過,可以隱姓埋名,反正現在的唐初九,和以前的早就大變樣,誰也認不出來。
可唐初九卻不,又沒有殺人放火,也沒有逼良為昌,更沒有幹喪盡天良之事,為什麼要畏畏縮縮如過街老鼠般的?為什麼不能理直氣壯的活著?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想著宋蘭君大變的臉色,唐初九冷哼,十七,沒想到我還活著是麼?!
那麼努力,那麼掙扎,才活了下來,十七,我恨你!此恨,至死不休。
這一夜,唐初九被恨意折磨得容顏憔悴。
不過,第二天清早還是去了店裡,卻沒想到在店門前被宋蘭君守株待兔了。
宋蘭君還是昨天那身衣服,面色有些發白,聲音嘶啞:&ldo;初九,真高興你還活著。&rdo;
唐初九看著曾經最親密無間的男人,如今近在眼前,卻如隔了千山萬水,看不真切,覺得無比的陌生,就好像從不認識他一樣:&ldo;哦?&rdo;
宋蘭君看著唐初九額前那縷垂下的碎發,伸手想把它別到耳後,曾經這樣做過無數回,只是,這次,卻落了空,因為唐初九閃開了。
這是一種下意識的防備,宋蘭君心裡一沉,初九,再也不是以前的初九了,以前的初九,不會躲。
怎能不躲?面前的這個男人,曾經在說盡甜言蜜語後,含笑端了一碗墮胎藥,眼也不眨的看著自己喝下,親手打掉了他的骨肉,這種狠心,試問天下幾人能有?幾人能做到如此無動於衷?
親自嘗過那種撕心裂肺的痛,那種入骨的絕望,怎能會沒有防備?!
宋蘭君低落的嘆息一聲:&ldo;初九,你竟然活著為什麼不回來?&rdo;
唐初九再也撐不住臉上的笑容,冷聲到:&ldo;丞相大人說笑了,回來?我為什麼要回來?!&rdo;
宋蘭君柔聲到:&ldo;初九,丞相府是你的家,我是…&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