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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數日之後的某個陰謀新增一點註腳。
天光照得忍者手上的刀盡皆白晃晃的。拓跋孤一闖進去,順手就掩上了門。十數個黑影不發一言地舉刀向他斫來。這種不打招呼就動手的方式反而正中拓跋孤下懷——因為他也不想廢話什麼,對於那些顯然連凌厲都遠遠不如的對手,他左手的刀一彈出來,只一展,已絞碎兩條手臂。也好。他想。今天我就用刀。
府內尚留有四名一線忍者。這四人眼見拓跋孤手起刀落,如入無人之境,登時感到形勢不妙。此時有一人終於開口道,來者何人,為何找我們伊鷙堂的晦氣!
拓跋孤刀一晃,四周人連忙退開,凌亂地搭住這個圈子,還是將他圍在中心。這個時候拓跋孤還不知道伊鷙妙並不在府中,只是對來的盡是二、三、四線之人,頗感意外與不悅。
伊鷙妙呢?他問。
那人強笑了一聲,道,我們堂主豈是你說見就見……
話音未落,拓跋孤左臂一揮,數尺之外一名三線忍者正當其路,頭頸竟頓時斷裂,一顆頭顱咚地一聲墜了下來,濺起一地紅稠。周遭數人皆驚駭後退,一時間連這院子都屏住了呼吸,數十人所在之地竟沒有半點聲息。
伊鷙妙呢?拓跋孤又問了一遍。
那一線忍者臉上蒙著黑布,但臉孔早已駭白,再不敢說出半個不字來。但糟糕的是,伊鷙妙的確不在。
堂主她……出去了。他勉力地道。
是麼?拓跋孤冷笑。真巧啊。
≮堂眾見他冷笑,人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此時只聽右首那一線忍者竟也擠出一聲冷笑來,道,堂主昨日便已離開,恐怕閣下早已知曉——否則又如何有膽敢一人獨闖我伊鷙堂!
拓跋孤哼聲道,你未免太小看了我拓跋孤。也罷——我本也沒打算留你們活口。他說著,左手一動,幾名堂眾早站不住,拔足向內堂擁逃而去。幾名一線忍者攔阻不得,只得硬著頭皮,拔刀準備應戰。拓跋孤卻大笑道,素聞伊鷙堂忍術超群,人人皆受嚴格訓練;此刻大難臨頭竟作鳥獸散,未免太令人失望了吧!
那四人互相一看,齊地豎刀而起,向拓跋孤撲來。拓跋孤腳步一錯,左刀右掌齊推,逼出一條道路來,竟徑自往裡去了。四人一怔,向裡追進。
』見拓跋孤追上了前面奔逃的眾忍者,這一下登如虎入羊群,沾者不是死於刀刃,便是斃於掌風,無一倖免。四人看得駭然,只覺殺人於此人來說,直如切菜一般容易——而這些伊鷙忍者放在江湖上,也好歹是頗受人忌憚的人物。他們自己平日雖也殺人無算,但也從未經歷過這般場面,不覺從腳心一直麻到頭皮,仿若遇到了鬼魅。…
右首那人刀一挺,低聲道,快動手!趁現在人還多,合力拿下他,否則更無機會!
另三人會意,刀也一挺,整齊劃一——伊鷙長刀二人便可成一陣,四人之陣更是綿密狠準,從不留一個活口。
拓跋孤只覺身後驟冷,連空氣都變得鋒利起來,心下哼了一聲,轉身右手推出一掌。四人眼見他左手刀正與旁人交手,只道他必不能以肉掌攖己四人鋒芒,是以全力撲來,卻不料拓跋孤推出一掌,竟令自己陣中這寒氣陡然間消弭無形,迎面翻滾來的竟是股熱浪,將衝在起先的那名一線忍者掀了開去。
拓跋孤自己早又鑽入戰陣。幾個回合下來,整個內院的堂眾亦所剩無幾,且已戰戰兢兢,只欲逃走。他並不留情,出手狠毒,再將這數人盡皆添作刀下新鬼,只不理會那四人,再往裡闖,直至階梯盡頭後園的門洞處,那綴在他身後的四人才終又喊道,不得入內!
拓跋孤站定,慢慢轉回身來。一身的血腥和充滿殺意的雙目令他顯得猙獰且可怖,然而他高高在上,又仿若一個無可匹敵的君主,叫人望而生畏。他看著這四個人,慢慢地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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