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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紀懷香才開口：&ldo;你沒有聞到我身上的氣味？&rdo;問完，她垂下了眼簾，放在身體兩側的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

顧無瑾又往前走了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兩個手掌的寬度。他低頭，彎腰，湊近了紀懷香的項頸側。

紀懷香緊張得屏住了呼吸，死死咬住了紅唇。

深深地聞了聞，顧無瑾低聲在女孩的耳側說道：&ldo;氣味像固態的麝香。&rdo;

紀懷香的耳朵被男人炙熱的氣息噴得很癢。聽到對方的話，她的臉&ldo;唰&rdo;一下，更加白了。她知道，固態麝香的氣味是強烈的惡臭味。

指甲深深地掐入了掌心的軟弱裡，紀懷香低聲說道：&ldo;顧先生，別討厭我，好不好&rdo;軟軟的聲音帶著哭腔，委屈到了極點，&ldo;往後我會離你遠一點，不會讓你聞到我身上的臭味。如果你還是不喜歡，我幫沈老太太調完香後，我們也就沒有聯絡了。&rdo;

軟肉被指甲扣得生痛，她不想，一點都不想離他遠遠的。

顧無瑾直起身來，沒有回答她的話，他看著紀懷香，指著自己的腿，&ldo;你看我這條腿，瘸的。&rdo;他對視她的眼睛，戲謔道：&ldo;醫生說我的腿可以醫治，但是需要有人捐獻腿上的一小截骨頭，你願不願意捐給我？就算你以後瘸了，我也保證你衣食無憂。&rdo;

紀懷香錯愕，他的腿可以治好？

半晌，看著女孩沉默的樣子，顧無瑾的嘴角含了嘲諷。他正想轉身離開時，紀懷香開口了，&ldo;你的腿真的可以治好？醫生說捐獻一小截骨頭就行了嗎？血型有沒有要求？&rdo;她黑眸晶亮，已經顧不上自己的體臭被對方嫌棄，點了點頭，&ldo;顧先生，我願意的，願意將我的骨頭捐給你。&rdo;

心猛地緊縮，像被人用手緊緊捏著，握著。

顧無瑾驀然轉身，大步離開。

神經病！

瘋子！

看著男人高大的身影逃了一般，拐著腳，快速走出了衣帽間，黑亮的眼眸失去了亮光，眼眶裡的水霧快速凝結成了水珠子。紀懷香無力靠在衣櫃門處，果然，被他討厭了。

&ldo;你哭什麼？&rdo;

過了不知道多久，低沉的男生響起。

顧無瑾去而復返，他捏著紀懷香的下巴，抬起她的頭。

&ldo;顧先生？&rdo;紀懷香沒有想到他返回來了。

顧無瑾沉著眼，死死地盯著她，手上收緊，質問出聲：&ldo;你是不是真的願意把骨頭給我，以後瘸了也不介意？&rdo;

紀懷香淚眼婆娑，點點頭，她願意的。

&ldo;明天就去醫院做手術也無所謂？&rdo;他不放過女孩眼裡的一絲變化。

紀懷香又點了點頭，&ldo;嗯。&rdo;

顧無瑾雙瞳緊縮，目光陰狠，&ldo;紀懷香。&rdo;他捏著她的下巴，指尖重重地按壓在白皙的肌膚上，充滿暴戾，&ldo;你他媽敢說謊，老子折斷你的雙腿，將你關在籠裡，弄死你。&rdo;

紀懷香再次點頭。

顧無瑾這才慢慢鬆開捏緊下巴的手，看著上面留下通紅的指印，他的心慌意亂，那種不受控制的心跳才被壓了下來。

最後，他的指尖又觸上紀懷香的眼眶處，又彆扭又無奈地說道：&ldo;怎麼這麼多水，這麼嬌氣？&rdo;想了想，他又說道：&ldo;那天晚上，是我幫你脫的外套，我不嫌你臭。&rdo;

作者有話要說： 非常感謝美人：&ldo;刺蝟小姐&rdo;送的營養液，(づ￣3￣)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