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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燎立馬會意,很快答了句:「我知道。」
他又補充一句:「我一直都知道。」
「你想查什麼我不管你,」紀珩語氣少見有些嚴肅,說,「但你不能來。」
「我知道,」紀燎篤定道,「我不會的。」
紀珩這才鬆口氣「嗯」了一聲。
他示意紀燎別站這兒吹風了,緊接著話音一轉,突然來一句:「你談戀愛了?」
紀燎:「??……?!!!?」
「詐你一下,」紀珩輕笑出聲來,覺著這氣氛終於輕鬆了一些,打趣道,「看你這反應,那應該是沒有的吧?」
紀燎:「……」
「嗯……殊望沒談戀愛吧?」紀珩接著問,「記得叮囑她千萬別找娛樂圈那些男人,娛樂圈可亂了。」
紀燎不太想理人。
實際上他這大哥跟傳聞中雷厲風行的誠豐集團董事長有些不一樣,私底下人有點兒憨,特別話嘮。
他倆生母去的早,父親不怎麼管兄妹三人,紀珩一直主動負起照看弟弟妹妹的責任——但也實在拿這倆高冷孩子沒辦法。
紀珩兀自嘮嘮個半天,發覺身側這孩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句也沒聽進去,登時整個人都焉了下去。
紀燎目的非常明確,似乎就是為了看這點兒資料而已——但他最後還是給面子接了大哥的腔,跟人隨意聊了幾句。
待紀燎驅車駛出崇寧大道街口後,紀珩這才重新回到方才屋內展示櫃前,挪開那座獎盃,細細閱讀了一會兒筆記本上的內容。
他長嘆一口氣。
實際上他知道紀燎以前無意中開啟過這本筆記本,早看過上邊內容——這回大機率是查到些什麼,想要確認一些什麼東西,才重新回這兒再度開啟筆記本。
紀珩心情有些複雜,遲疑片晌後,將筆記本收回抽屜裡鎖了起來,終究還是沒打算尋根究底。
或許順其自然會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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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幾天琴江持續不停下雨。
自上回淋雨低燒過後,不讓人省心的晏隊長再度穿上自己的長袖制服襯衫,加了件紀燎非讓加的大一號警服外套。
被生生捂了好幾天後,他終於還是發出抗議,有些叛逆換上了短袖襯衫。
實際上他身體素質真不算差,第二天醒來體溫已經恢復正常水平,感冒症狀也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
那晚迷糊狀態下他倒是什麼都敢說,醒過來之後反倒不好意思再提這茬——主要他那會兒困得有些斷片,一時間記不清清自己究竟給紀燎說了多少事兒,透了多少底,也刻意迴避不願再去回想。
紀燎也乖巧沒提這事兒,轉為行動寸步不離跟了他幾天,支隊眾人差點以為這倆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紀燎則依舊是平日那副高冷不愛搭理人的模樣。
雖說眾人知道他性子冷不愛說話,但一時半會也沒敢跟他多接觸——除非是晏隊長在場的情況下。
回回這倆人湊一起的時候,紀燎總是一反常態有些話多,於是支隊眾人將原因歸結為——在晏隊長『溫和友善親人』的氣場感染下,使得小紀法醫被感化,自身性格產生了奇怪的化學反應,變得稍微開朗了些。
紀燎沒有反駁,晏存自己居然也信了。
這會兒距離案件過去已經一個月,自從將相關結案報告趕出來後,刑偵支隊眾人終於來得及喘口氣,只是偶爾協助隔壁禁毒支隊對涉案相關人員進行調查。
九月底,琴江市天氣逐漸轉涼。
給辦公室零食箱補齊存糧後,晏隊長抱著幾箱小零食,跑隔壁禁毒支隊辦公室敲了敲門,打算稍微聯絡一下兩方友誼,順帶問問最近調查情況。
何糾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