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第1/2 頁)
「啊?!是,是!剛和同事換班。」衛思白說話有些不利索。
衛思白和陳抒意勉強也算是同學,衛思白比陳抒意要低一屆,但高中時候兩人同屬學生會,也算是有那麼一點交集。
陳抒意對衛思白的瞭解不夠多,他們兩個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衛思白似乎有些過於……熱情,在以前學生會的時候就是,他和大家關係都不錯,也經常和陳抒意聊天。
很正常的聊天,煩惱一些正常高中生都會煩惱的事情。比如父母比較嚴厲的管控,比如某些同學和他的矛盾,又比如詢問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但那時的陳抒意壓根就不在乎這些,那時候他有些偏激。
初三時候陳抒意的父親意外死亡,他爺爺奶奶去世的早,外婆還在世,但是外公本身也癱瘓在床,家裡所有的擔子都壓在了他母親身上。
陳抒意什麼都做不了,他的母親不讓他輟學,說是陳抒意敢輟學,她就從大橋上跳下去。
陳抒意的冷漠疏離就是從高中年代培養起來的,因為他只能拼命的學,做到最好,這樣他的未來才能有盼頭。
暑假寒假只要有時間,陳抒意基本都在打零工,他不想要自己成為母親的拖累。
那時候日子很難過,偏偏青春期的陳抒意那種莫名的自尊卻很強。
他和衛思白這類的學生玩不來。
衛思白的那些抱怨落在陳抒意的耳朵裡幾乎都是凡爾賽。
他抱怨自己父母不能尊重自己的決定,陳抒意當時卻是在計算當年那點存款,以及下半年的學費應該怎麼辦。
而且陳抒意實在受不了這些同學那種莫名的同情,以及那副能夠理解他,想要救贖他的模樣。
那些同情歸結為一句話,大概就是:「你真可憐,但人總要向前看的,你不適合板著臉,多笑笑多好啊。」
陳抒意厭惡這些同學那種自以為是。
不適合板著臉,多笑笑?可冷漠已經是他唯一能夠表達的態度了,為什麼要笑?都這樣了他還要笑?有什麼可笑的?
既然說著他和其他人沒什麼不同,那就不要特殊照顧他,直接忽視掉他不好麼?把他當個普通人看很難嗎?
自以為能夠成為他生命裡頭的光,照亮救贖一點什麼。在那個時候的陳抒意看來,這種自以為是真是傻逼又傲慢。
現在三十二的陳抒意平和了很多。
他知道那個時候那些關心他的同學也是好心,只是對於當時的陳抒意而言,這一切無法接受。
但他依然和衛思白不是一路人。
衛思白經常會給他發訊息,陳抒意之前問過楊春樺,楊春樺表示衛思白也經常給自己發。陳抒意就沒有在意,也沒有回應。
沒必要回應,他也不知道怎麼回應,究其原因,他們經歷的不同導致了想法的不同,無法融洽的聊到一起去。
衛思白和他沒法更進一步成為朋友。
「就這些。」陳抒意把自己拿的飯糰和果汁放在衛思白跟前,「麻煩幫我打熱一下。」
「啊,好的。」衛思白伸手過來,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觸碰到了陳抒意。
【他還是這麼冷漠。】
陳抒意眉頭一皺,剛想默唸停止,衛思白的心聲就再一次響起了。
【陳抒意,我愛了你這麼多年,你怎麼就能無動於衷?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陳抒意詫異的抬頭,看向了衛思白。
第3章 瞭解的很多
聽到衛思白的心聲,陳抒意第一反應是,他也許找到那位主角了。
馬上他又覺得不對,不能單憑人家喜歡他就給對方扣帽子。
首先衛思白和他不熟悉,沒有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