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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著個高體壯,高瀚義往城門處擠,眾人見他容貌生的橫,耳朵上還有個疤痕,便不敢說什麼,任由他過去。
只是,找了一會沒找見李婉兒。
「回來了,官差他們回來了。」有個百姓道。
高瀚義正站在最邊上,能清楚的看見從城外不遠處走來一行人,他先是掃了一眼而後猛的頓住,瞪大了眼睛。
那輛馬車正是他們的馬車,就連上頭的車夫都是一個人。
那這麼說……高瀚義的目光看向車簾,卻不見李婉兒,他急忙幾步跑了上去,被身帶佩刀的官差攔住。
「什麼人!」官差怒斥道。
車簾動了一下,李婉兒流淚的臉露了出來,朝著他搖頭。高瀚義明白,這是讓他當作不認識,快走的意思。
可是,婉兒會犯什麼錯?
腦子裡回想起方才那人說的縱火犯,再想到李婉兒早上那雙沾了黑灰的繡花鞋,高瀚義腦子嗡了一聲。
謝硯將事情安排給李乘風後,顏如月來了一趟,派了幾個能幹的僕從讓他們到時候在一旁協助。
李乘風笑著道:「嫂子,若是謝兄領著孩子們遊學,你定然不會派人的吧?」
謝硯為人靠譜正直,做事妥帖,自然是不用旁人操心的。李乘風到底沒帶過這麼多孩子,都是家家戶戶的心肝,若是有什麼事情,謝硯也逃不了責任。
不過,這話顏如月不會說。她微微一笑,道:「昨夜縱火的事情不是偶然,乃是人為,所以近日做什麼事情都要小心一些為好。」
李乘風就是想讓顏如月親口承認謝硯優秀罷了,沒想到聽見這麼一番話。謝硯也抬起頭看向顏如月。
「小姐,」房門被敲響,是桃紅過來了。
「衙門的人來了,說是昨晚的縱火犯捉到了。」
顏如月點頭,果然和她想的一樣。
「是李……」
「叫高瀚義。」
顏如月蹙了蹙眉,桃紅接著道:「官差讓我們去衙門候著,說有話問。」
這是規矩,顏如月站起來,謝硯和李乘風全都起來了。李乘風自然是告退,顏如月本不想帶著謝蘭芝,謝蘭芝聽見訊息小跑著來了,說要一起去。
一家三口並兩個小丫鬟朝著衙門去了,走到半路遇見帶著李乘風兄妹,原來他們也被傳喚了。
幾人往衙門去,謝硯側頭看了一眼顏如月,見她似在沉思什麼。
「怎麼了?」他微微偏頭,不著痕跡的湊近了些,輕聲問她。
顏如月也學著他,低聲道:「感覺這事不對。」
謝硯沒說話,意思就是聽顏如月說。
「你想啊,那個叫高瀚義的是第一次去寧家,雖然鬧出那麼大的事情,但是他和寧家母子也沒有要害死人的血海深仇。」
「反倒是李婉兒,她從寧家走的時候身上都是被寧母打出來的傷痕,心裡難免記恨,不過不知道為何還要燒我們家,有點想不通。」
正說著,從前頭的衚衕裡走出來一個虛弱的人影,對襟的衣衫也掩蓋不住他脖子上纏的繃帶,就連下巴處都塗了膏藥,看起來傷的不輕。
面色蒼白,腳步虛浮,活脫脫從鬼門關繞了一圈剛回來。
那人正是寧澤。
寧母醒了,不過身子越發的虛弱,大夫說也就這麼幾天的事情了。寧澤拚命才從火海里出來,可是他的耳朵和下巴還有脖子,上半身,都被燒傷,將來肯定是要留下疤痕。
寧澤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被附近好心的鄰居接到家裡,找大夫醫治。但是母親病重,總不好在人家家裡。
可是,他們的房子燒完了,他身上又沒有錢,著實不知道該怎麼辦。
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