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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如月心裡軟了一下。
屋裡的燭火昏暗,搖曳著在男人身上渡了層光暈。
「很重要。」
站著的謝硯回答道。
顏如月抬眸看他,自打進來後他就一直那樣垂頭站著,他姿態很好,即便身上沒收拾,瞧著也是個俊俏的書生。
顏如月目光掃過他的手,室內的光不甚太亮,但顏如月還是看清了他手上的紅色。
「你的手?」
顏如月下床,光腳朝他走過來,拿起他的右手仔細的看。他手心本來就比旁的書生粗糙,此刻薄繭被磨破,有血珠溢位。
「韁繩勒的?騎馬本就辛苦,你那麼著急做什麼。再說,這藥材平城也不是沒有,何苦你親自來送一趟。」
顏如月嘴裡埋怨,手上卻拿過帕子給他擦拭。
手上那點傷不算什麼,謝硯甚至沒什麼感覺,此刻他才知道自己受傷了。他幾不可見的勾了勾唇,也不掙扎,甚至喜歡聽她訓他。
「你沒穿鞋子,地上涼。」
他掃過她的腳,見到上面有藥膏,皺了皺眉。再見到她手上微紅,也塗著藥的時候,謝硯眸子沉了沉。
「手上是怎麼弄的,腳上也傷到了嗎?請大夫了嗎?」
顏如月正用帕子給他清理傷口,聽見他問好笑的抬頭,道:「你看看你自己傷成什麼樣了,還來問我?」
「地上涼,你身子本就弱,」他堅持道。
顏如月有點奇怪的情緒,說不出是生氣還是什麼,反正帶了點煩躁。她慢吞吞的哦了一聲,然後雙腳抬起,兩隻嫩白的腳丫便踩上他的黑靴。
本來想進來的柳枝見此,又默默的退了出去。
謝硯身子一僵,感覺從腳開始,全身都無法動彈了。
「你不是說怕我著涼嗎?這樣就好了,」顏如月渾然不知對於一個喜歡她的男人來說,她貼的這樣近,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完全不敢動,哪怕香軟的姑娘在懷,他一低頭就能碰觸到她的臉頰。
她很輕,踩在腳上也不覺得沉。怕她站不穩,謝硯默默的伸出另一隻手,虛虛的在她背後,生怕她掉下來。
有女子淡淡的香氣縈繞在鼻尖,男人大掌還被她抓在手裡,她的手很細膩光滑,觸碰的時候總是會激起陣陣的酥麻。
謝硯閉了閉眼,好看的喉結微微滑動。
還好,顏如月很快就將他的傷口處理好,從他腳上下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柳枝,你去安排一間上房。」
「哎,小姐,我這就去。」外頭傳來開關門的聲音。
顏如月轉回目光,見他還站在那,一動不動的像是大樹。
「你先坐下,站著做什麼,」顏如月說完,低頭看自己的腳。
方才她光腳下地,早就沾了灰塵,後來又站在他的靴子上,自然髒了不少。
她坐著,謝硯站著,能清晰的看見她如玉般的脖頸彎出好看的弧度,耳朵上的紅痣在昏黃的光下,格外的顯眼。
謝硯往下看,入目便是她的玉足。
他從沒看過女子的腳,又白又小,腳趾微微有些紅。有那麼一瞬,他在想,他的手都比她的腳大,能整個包裹住。
嗡————
謝硯蹙眉,猛的收回目光,全身都變得奇怪起來,耳朵開始蔓延出大片的紅。
顏如月正低頭擦灰,「還是得重新洗一下才行,正好不想上藥,這東西晚上睡覺肯定是要蹭的哪裡都是。」
「需要揉開。」男人忽地發聲。
顏如月抬頭,見他還在站著,「你怎麼不坐下?」
謝硯低沉的聲音道:「無事,左右一會就離開。」
他住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