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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的眸子,寒星一樣的眸子,白皙臉龐,柔和線條,也是一樣,真真實實。
英雄美人
男人在美人面前永遠要展現自己英雄的一面。
所以我看牙的時候,堅持讓蘇如春在外面休息室等,自己進診療室。
蘇如春的師弟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子,其實他七年牙科畢業,年紀也應該不小了,可是笑起來的時候一左一右兩顆小虎牙,左頰還有一顆圓圓的笑渦,特別顯小。
“你好,我叫倪顯赫。”他笑眯了眼睛。
“韓若,你好。”我和他握手。
倪顯赫看起來孩子氣,可是真的做起事來一絲不苟,洗手,拆一次□械,讓我按照要求躺好,一絲不苟。
“我要把你的神經取下來,可能會有一點疼。”我點頭,我懶,但我不怕疼。
“喂,你要按那裡之前先通知我一下啊。”我不滿意地含著嘴裡的藥,低聲道。我是不怕疼,可是你不能不打聲招呼就直接把那冰涼涼的器械捅到我腫了N天都充血了的牙床上啊。
“剛剛只是消毒上藥,我要給你取神經,要打麻藥,待會兒才有的你疼呢。”倪顯赫撇撇嘴,露出一側的虎牙,不知為什麼,我突然想笑,有一種看著小孩兒裝大人的感覺,雖然事實上,他的年齡應該比我的身體年齡大。
他的手,套著白手套,沒有消毒水的味道。同樣是醫生,和如春的手一點都不一樣。
如春的手很瘦,手指很長,手指有幾個薄繭,並不是很細膩,大概也沒有用心保養,但是乾淨到讓人心疼。每一次手術之前,要一點點的從漂亮的指尖開始刷,一絲不苟,刷好了,然後是在消毒液裡浸泡很久,上輩子我曾在他上手術檯之前看過,當時也沒有留心,如今想起來,自己和他認識了9年,竟然都沒有問過,消毒液會不會傷面板,刷得那麼認真疼不疼,忙的時候一天要刷幾次。
是不在意,還是理所當然?北京冬天乾燥,遲成冬天手上會幹到起白白的屑,我每次去香港出差開會的時候都要給她買足一年份的歐舒丹護手油,我的一個阿姨告訴我她從來不肯讓自己的手在沒有擦護手霜的時候沾水,從此我再也不讓遲成給我洗衣服。
我趴在床上,回首過去,忽然覺得自己上輩子對他,真真是昏庸。享受著他的情感而不自知,接受他的付出而不思回報,連日常的關心都因為我的輕視而疏忽了。
“韓若?韓若!”倪顯赫帶著點孩子氣的聲音在我耳邊狂響。
“怎麼了?”我有點不好意思,竟然張大著嘴就神遊太虛了。
“你真是奇怪,是痛覺神經太發達還是太遲鈍?剛剛消毒都叫出聲,我都取出來神經了你竟然沒感覺。”
“怎麼你已經取出來了?”我驚訝,不是說還要打麻藥嗎?我七八歲換牙的時候可是進過無數次牙科打過無數次麻藥以至於現在到牙科診所打麻藥都要有心理陰影。
“你看。”他手裡的鑷子是一條几毫米長的米黃色細絲。
“這就是神經?你給我上麻藥了?”我皺眉。
“沒有。我還沒有打麻藥,就發現你這根神經已經疼爛了。這是怎麼個疼法,你竟然還能忍到現在?”
奇怪,最疼的那晚確實是疼到凌晨4點多還睡不著,可是那之後和如春在一起,竟然忘了是不是疼過了。
倪顯赫又用一大堆器械對著我的幾顆壞牙又是磨又是填,我都恍恍惚惚,怎麼和如春在一起,就真的一點都不覺得疼了呢?我喜歡他,我知道,可是他對我的影響如此之大,卻讓我自己都隱隱心驚。
過了幾天導師call我回學校幫她翻譯材料,經濟學名家,全國用的最多的研究生經濟學教材是她寫的。當初擠破頭顱才搶到做她學生的資格,更何況我還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