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1/3 頁)

你想起它有多古老，它如何鑄造，它的用途;嫁妝、賄賂、贖款、獻金、租稅、薪水、投資等等。再想想有多少古人今人接觸過它?

只要談這枚德瑪麗新!是一則人類勇敢，脆弱，征服與殳雙的故事。即使一枚美國一角硬幣亦如此!由你口袋中拿出一枚，讓你的幻想馳騁。以前是屬於誰的?他們的生活是什麼樣子?這個硬幣對他們重要嗎?它可能代表生死之差異;很可能。

現在是德瑪麗新，一枚幾乎已二千五百年的金屬，它影響了一連串人的命運，自花花女郞李道琳到嚴峻的海寄保。這是金錢的神秘，使人們移動的神秘，影響人們的未來到他們自己想像不到的境界。

我合上書仰望天花板。和李道琳的談話令我震驚。第一，她的溫柔馴順，不假思索的信任，使我再三考慮自己的生活‐‐我想要些什麼?我將來打算如何?

思索而不得其解，我決定小睡一會。

迷糊地醒來時已經六點。我開啟冷氣機，窗式機器送出涼爽的空氣。我進去沖澡，洗到一半電話響了，我沖了出去。馬約翰。

&ldo;嗨，阿進，&rdo;他高興地說，&ldo;你在做什麼?&rdo;

&ldo;正在洗澡，&rdo;我說，&ldo;一身全是水。&rdo;

&ldo;對不起，&rdo;他說，&ldo;喜歡吃咖哩嗎?&rdo;

&ldo;喜歡。&rdo;我想起中午無味的漢堡。

&ldo;好，西二十三街有家新開的墨西哥餐廳。一小時後在那裡見面好嗎?咖哩飯和肉卷，洋蔥塊和乳酪，冰凍墨西哥啤酒。你覺得如何?&rdo;

&ldo;喜歡，可是會得胃病。&rdo;我說。

他給我地址，我把澡洗完。我不知道該對馬約翰和喬其安怎麼說。也許他們對我也有所隱瞞，我們是競爭者。我不能把朱何白和李道琳的事全告訴他們，如果他們要交換，又當別論。

墨西哥小吃館又擠又熱，滿是煙味，可是也芳香撲鼻。我們在酒吧等了半小時才有座位，不過等得很值得，食物美味可口。味道辣，足夠使人額頭流汗。

我們吃東西時，馬約翰並不浪費時間……

&ldo;告訴我，&rdo;他說，&ldo;對德瑪麗新案有什麼訊息?&rdo;

&ldo;好，&rdo;我謹慎地說，&ldo;沒什麼可以醒人耳目的。我今天和李道琳談過。&rdo;

&ldo;是嗎?&rdo;他說，&ldo;怎麼樣?&rdo;

&ldo;沒什麼。她是我的競爭對手嗎?&rdo;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說這句話，說完才覺得不好意思。

他笑咪咪地望著我，&ldo;不，阿進，她比不上你。沒人比得上。道琳是個空腦袋。&rdo;

我忽然又替她辯護，&ldo;她和善，愚笨，無邪，被男人利用。&rdo;

&ldo;哦，&rdo;他說，&ldo;別來這套女性主義。李道琳是個職業娼妓，她的生活靠男人維持。如果她年老色衰，我真不知道她會怎麼樣。&rdo;

他說得對。

&ldo;我仍然認為她是個受難者。&rdo;

&ldo;阿進，我們都是受難者，&rdo;他耐性地說。&ldo;她對你說了些什麼?&rdo;

&ldo;萬奧森很大方，給她買了那幢公寓。&rdo;

&ldo;我知道，&rdo;他說，&ldo;那傢伙是那裡來的錢?他父母親死了，有點遺產。可是五年前大把大把的花錢早就花光了!我仍然在想他怎縻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