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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說，&ldo;晚上愉快嗎?&rdo;

&ldo;你這混蛋，&rdo;我憤怒地說，&ldo;你把我嚇死了!&rdo;

&ldo;是嗎?&rdo;他笑著說。他舉起一個皮牛紙袋，&ldo;看，這是什麼東西?我弄到一瓶上好的芬蘭伏恃加。給你。請我進去喝杯夜酒如何?&rdo;

第08章

馬約翰仰坐在我的長沙發上，一臂伸放在椅背上，雙腿交叉。今晚他穿著灰法蘭絨西裝，上等軟黑呢襯衫，開領處結條絲領巾。

&ldo;你在那裡買的衣服?&rdo;我問他。

&ldo;舊衣店。&rdo;他笑著說。

他喝杯雙份伏特加加冰塊。我在晚餐時已經喝了不少，所以泡了杯黑咖啡。他沒有嚇到我，我只是對他保持警惕的態度。我不知道他目的何在，所以決定保持清醒態度與他周旋。

&ldo;我想，&rdo;他懶懶地笑道，&ldo;你不會把和喬其安問對海家案子的談話告訴我。&rdo;

&ldo;對。我不想告訴你。&rdo;

他把雙腿分開坐好，以嚴肅的神情望著我。

&ldo;我很高興聽你這麼說，阿進，你能夠保密。你能把我們所談的話對其安保密嗎?&rdo;

&ldo;當然，&rdo;我說，&ldo;可是這是不聰明的事。你們兩個人應該合作;交換情報等等。&rdo;

&ldo;嗯‐‐&rdo;他說，&ldo;事情有時並不那樣發展，也有時各自行事比較好。我們公司早上接到一封匿名信。打字。在曼哈頓付郵。寫信的人問我們有沒有興趣收購德瑪麗新。&rdo;

我興奮地坐直身體，&ldo;天，約翰，你認為那是可靠的嗎?&rdo;

他聳聳肩，&ldo;似乎是的。我們的實驗室檢查化驗過，打字機是奧林比亞牌，他們認為是男人寫的。&rdo;

&ldo;他們怎麼知道?&rdo;

&ldo;字裡行間看出來。&rdo;

&ldo;他討價多少?&rdo;

&ldo;沒說。只問我們有無興趣收購。&rdo;

&ldo;如果有，怎麼和他聯絡?&rdo;

&ldo;偵探小說那一套。我們公司是在第三大道與東三街的大樓九樓。如有興趣，放下全樓的窗戶遮陽。寫信的人看見了會再寫信來出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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