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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奇詫地搖搖頭。&ldo;一個很不平常的家庭。&rdo;

&ldo;不平常?&rdo;他說。在我膝上的手又向上移動。&ldo;一家怪人。我們有親戚關係，但我不是在怪的一邊，謝上帝。再喝一杯嗎?&rdo;

&ldo;不，謝謝你。請說下去。&rdo;

他又彈彈手指，侍者來時，他指指空杯。他十分小心地望著酒保倒上白蘭地。他舉杯喝了一口。

&ldo;哦，我想海家人沒那麼壞，&rdo;我說：&ldo;當然，有些人沒見過。例如凡妮。&rdo;

&ldo;爛貨，&rdo;他恨恨地說：&ldo;她不是我喜歡的人類。&rdo;

&ldo;我聽說過她一些瘋狂的故事。&rdo;

&ldo;全可以相信，甜心。你知道她有刺花嗎?&rdo;

&ldo;你開玩笑?&rdo;

他舉起手。&ldo;童子軍信條;誠實不欺。我沒親眼見過，可是來自非常可靠的來源。你可以稱之為訊息靈通人士。我不想告訴你在什麼地方;你不會相信。斕貨。她以為性是她發明的而可以擁有專利。她令我心寒。&rdo;

我想，他的話表示他和海凡妮曾經有過來往，然後被她拒絕。

&ldo;是，&rdo;我想著說：&ldo;聽說她慾望很強。&rdo;

&ldo;不管什麼都好，男人，女人，門柄，公狗，&rdo;他粗魯地笑一聲。&ldo;她甚至於引誘明洛達，後來老頭出來阻止。錢控制在他手，她才不去招惹他。&rdo;

現在我已經完成馬約翰交代我的任務了，脫身的時間到了，不然萬馬兒會摔下凳來。

我已經等了很久。他忽然起立，搖搖擺擺一口把新倒的酒喝完。

&ldo;走吧。&rdo;他濃濁地說。

&ldo;走?&rdo;我無邪地問，&ldo;去那裡?&rdo;

&ldo;我家，&rdo;他陰沉地笑笑，&ldo;我們聽些辛納屈的音樂帶，再順乎自然下去。&rdo;

&ldo;你不回去上班?&rdo;

&ldo;上班要看我高不高興，&rdo;他說：&ldo;我高興怎麼玩便怎麼玩。&rdo;

阿進，我對自己說，麻煩來了。

我無需說明下一小時中是何等氣人。先是讓他去四季酒吧付帳‐‐他用信用卡，請我自然是開公帳。扶著他下樓到街上。他身上的香水燻人難忍。

到了外面許久許久才叫到計程軍，這當中馬兒靠著西格蘭大樓哼著&ldo;與我同行&rdo;，過路人都奇詫地望著他。進了計程車，他拒絕對司機和我說他居住何處。我終於由他胸袋中拿出皮夾，他吃吃地笑著想擁抱我。我由皮夾中找出一張&ldo;性愛俱樂部&rdo;的卡片，上面有他的地址。

我叫司機去東八十五街，他說：&ldo;你真想去，小姐?我可以把他送去警察局。&rdo;

皮夾裡現款不夠，我只好補足車資。我不快地把他拖下車，請他站好走上去。我心中想把他扔在這裡，讓他癱在街上睡一晩上，可是我想查問海奇保戒指的事。

這是六層樓的灰石公寓，他住在三樓。一邊要幫他找出鑰匙，一邊要推開他的糾纒擁抱。

我終於找到鑰匙，開了前門，拉拉扯扯走進門。謝上帝，裡面有電梯，我把他支靠在壁上向上升。在他門口又奮鬥了半天才進房門，而且他仍然沒有昏倒。

&ldo;我去看‐‐&rdo;他笑著衝進我希望是洗手間的房間。但願這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