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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又發起了新的進攻。密集的炮火讓新兵們難以呼吸,似乎空氣都被炮火烤灼的滾燙,巨大的爆炸聲,似乎要把新兵們的耳朵都震聾了。
一發炮彈恰好落在一挺機槍旁邊,四名機槍手還沒來得及開槍殺敵,四個人中就死了三個,其中兩個更被炸得粉身碎骨,血肉橫飛,殘肢斷臂散落在陣地上,另一位腦袋被彈片削掉了一半,剩下一個機槍手雖然沒有被炸死,卻也被炸掉了一條胳膊。
劉大力被不遠處飛機投擲的炸彈掀得翻起來,又重重摔到地上,臉貼在一團粘呼呼的東西上,仔細一看,原來竟然是被炸彈拋過來的半個腦袋,鮮紅的血和白花花的腦漿粘在劉大力的臉和衣襟上。刺鼻血腥味使劉大力乾嘔不止,可炮彈揚起的泥土又劈頭蓋腦地把他砸在鮮血腦漿上。
二嘎子的肩膀被炮彈的彈片擊中,幾塊彈片割裂了棉襖,插切到肉裡,深可及骨。二嘎子疼得&ldo;嗷&rdo;的慘叫一聲,忍不住探身竄起,新兵團長猛地撲上去,把他壓在身下。
飛機雖然仍在投擲炸彈,可日軍的炮轟卻逐漸希疏下去。新兵團長在泥土裡抬起頭,就看見一群群的日本兵端著槍已經衝到陣地前,急忙大喊道:&ldo;弟兄們,打!&rdo;新兵們紛紛爬起來,開槍射擊。可是日軍的輕、重機槍噴射著火舌,七、八個新兵就象被割倒的莊稼,中彈倒地。新兵們迅速又伏到戰壕的掩體後。新兵團防地的還擊立即被壓制下來。
新兵團長氣急敗壞,不得不伏低身體,大聲咒罵,忽然一個可怕的念頭浮了起來:&ldo;為啥鬼子的火力這麼猛烈?壞了,一定是鬼子發覺新兵們的槍法不準,火力較弱,是防線上薄弱的地方,把這裡當做主攻方向了。&rdo;想到這裡,新兵團長驚出了一身冷汗,緩緩地抬起頭,日本兵已經衝到陣地前四、五十米的地方。
新兵團長大喊:&ldo;打!&rdo;新兵們又紛紛探起身,開槍射擊。沖在前面的日本兵被打倒了幾個,後面的日本兵卻沖得更快了,轉眼間就衝到了新兵團的陣地前。
新兵團長大吼一聲:&ldo;弟兄們,拼了!&rdo;端起槍第一個跳出戰壕,迎著日本兵沖了上去。新兵們大喊著:&ldo;沖啊,和鬼子拼了!&rdo;有的端起上好刺刀的槍,有的抓起挖戰壕用的鐵鍬,跳出戰壕,緊隨著新兵團長沖了出去。
李福祿想也沒想,端起槍,大喊著:&ldo;殺!&rdo;跳起來也沖了上去,迎著一名日本兵,狠狠地掄起槍,摟頭砸去。那名日本兵還沒見過這樣拼刺刀的,被李富祿拼命的架勢嚇了一大跳,本能地舉槍欲擋。李福祿抬起一腳,狠狠地踹在日本兵的肚子上。日本兵被踹得倒退幾步,一屁股坐到地上,疼得呲牙裂嘴。
又一名日本兵瞪著眼睛舉槍刺向李福祿的胸膛,槍上明晃晃的刺刀映著陽光,閃爍寒光。李福祿根本就想不起來新兵團長教過的拼殺技法了,掄起槍去擋格日本兵的刺刀。這名日本兵卻極為狡猾,忽然將槍回撤,躲過李福祿擋格,倏的又刺向李福祿的小腹。李福祿大喊一聲,伸右手抓住刺刀,可是刺刀尖已經刺破李福祿的棉襖和棉褲,在李福祿的小腹上劃了一下。李福祿感覺到小腹上劇烈的疼痛,罵道:&ldo;我肏你奶奶!&rdo;左手一送,將手中槍刺了過去。日本兵沒想到李福祿如此勇悍,驚呼一聲,撒手棄槍,倒退避開李福祿的槍刺。&ldo;砰&rdo;的一聲槍響,這名日本兵仰面倒地。李福祿回頭一看,是劉大力開槍擊斃了這名日本兵。
陣地上喊聲震天,兩軍士兵都殺紅了眼。新兵團長在衝殺的間隙,眼看著新兵們由於拼殺技法的低劣,往往兩名士兵都拼不倒一名日本兵,卻被日本兵刺倒在地,不禁又急又怒。
忽然日軍衝鋒的勢頭停滯了。原來新兵團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