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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是不是人?我是不是傻子?&rdo;
王憐花笑道:&ldo;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四娘,你不和他敘個舊?&rdo;
四娘冷冷地道:&ldo;我不認識這個人。&rdo;
沈浪卻突然道:&ldo;聽聞鳴沙幫取龍捲風而代之,兄臺可知龍捲風的軍師金無望人在何處,生死如何?&rdo;
這人道:&ldo;龍捲風首領既死,金無望帶著龍捲風殘部突圍而去,下落不知,本幫也無意追殺。&rdo;
沈浪嘆道:&ldo;既是如此,便好了。你去罷。&rdo;
這人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喃喃道:&ldo;你讓我走?&rdo;
王憐花輕笑道:&ldo;你方才問我你是不傻子,若沈浪叫你走你不敢走,那你可真是個傻子。&rdo;
話音剛落,那人便真像魚一樣地滑入了沙中去,眨眼便消失不見,沙地卻平滑如故。
沈浪道:&ldo;鳴沙幫中,確是有些人才。&rdo;
王憐花卻笑道:&ldo;只是真不知這人怎會這麼呆,說什麼信什麼。雖然我用的的確是霹靂水,可是在霹靂水裡加點別的什麼毒,也不太難,他怎的就不仔細問一問,急著就跑了。&rdo;
四娘聽得面色又一變,隨即恢復常態,只是這雖是瞬間之事,又怎能瞞過王憐花的眼睛。
沈浪瞧了瞧王憐花那淡淡含笑的神情,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帳篷雖然也不是很小,不過若是三人都在帳中睡,就不僅是擠不擠的問題了。
首先,那車子上有十幾皮袋的清水和一些糧食,非得有人看著,這個人當然不能是秦四娘,所以難免要產生一男一女同處一&ldo;室&rdo;的局面。
沈浪本來是很想要自己去看車的,可是秦四娘那惶恐的目光卻叫他狠不下心說出這句話來。
秦四娘簡直比怕鬼還要怕王憐花。
王憐花看看秦四娘那神情,嗤笑道:&ldo;你怕什麼?就算一起睡,我也未必會強姦你。&rdo;
秦四娘低著頭沒有說話,她彷彿打定主意再不瞧王憐花一眼。
王憐花道:&ldo;我去看車。&rdo;他慢悠悠地站起身來,微笑道:&ldo;沈大俠可要小心守著你那&l;貞節烈夫&r;的牌坊。&rdo;
沈浪道:&ldo;還是我去罷。&rdo;
王憐花寒著臉道:&ldo;這種性命交關的東西,我倒真不放心叫你來守。&rdo;他彷彿有些忿忿一般,拂袖出去了。
沈浪苦笑道:&ldo;四娘,你早些睡吧。&rdo;
四娘低聲道:&ldo;謝謝。&rdo;便挪到帳篷一角,拉過毯子捲住身子躺下,轉過頭去動也不動。
沈浪將篝火熄了,自己也到帳篷另一邊躺下。毯子方才被篝火烘得很柔軟,暖暖地包裹住半冷的身子,彷彿夢境般溫柔的觸覺。他躺在裡面,想起很多事,想起很多很多年前的快活王之役,想起當時只有十六七,美若春花的少女朱七七,想起眼睛亮亮的熊貓兒,甚至想起彷彿溫柔纖弱的白飛飛。
還有那個,總是靦腆地微笑著,卻有一雙桃花也似雙眼的少年。不知怎的,他一想起他,總是先想起他在月夜下離去的形象:黑衣,蒼白,消瘦,淡然,剝離了所有妖美而狡黠的外殼,只留下那樣一個清冷而孤寂的眼神。
他們是他任意輕狂的少年,遙遠卻歡樂的舊夢。
正如所有華美的青春,再怎麼圓滿,也總有不會再來的遺憾。
王憐花看著沈浪緩緩從帳中走出來,沒有笑。
他不笑的時候面容清俊而端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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