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鹽(第3/7 頁)
,左右都只有梵璽大廈最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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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內,翌日中午,蘇稚杳就接收到了梵璽官方投送的歡迎入住簡訊。
公司高層正在研討重點專案,蘇柏抽不出空,全權託總助置辦,總助辦事效率高,不出一上午便完成購置,並電話告知她,屋室在梵璽大廈鳳凰層,可隨時入住,房產所有權證書和房屋贈與書會在公證後交到她手上。
鳳凰層,通俗而言即次頂層。
也就是賀司嶼下面那一層。
顯然賀司嶼的行蹤對外界隱秘,少有人知道住在梵璽頂層的人是他。
昨晚收拾行李,睡得略晚,一睜眼就是中午,接完總助電話,蘇稚杳靠在床頭,出神地望著窗外放晴的朗朗日光。
不知怎的,突然覺得莫名可笑。
說父女親情淡薄吧,幾個億的頂級住宅,他能為她一句話全款付清,不眨一下眼。
但要說這份感情有多深,又實在毋庸至極,對她的兩億違約金,他是吝嗇不已。
蘇稚杳環視這間住過多年的華麗臥室,看完最後一眼,她沒有遲疑,起身下床。
不管要她和程覺結婚,是為公司謀利,還是真如他所言是為她著想,都不再重要。
忍耐這麼多年。
她也該自私一次了。
女孩子的東西向來繁多,蘇稚杳裝了好幾件行李和大收納箱,都是護膚化妝品,衣物和包包之類。
把她的行李送到梵璽物業的事交給楊叔和小茸,蘇稚杳吃過午餐後,就叫車去了琴房。
她和saria約在下午兩點。
出於禮節,蘇稚杳準備提前半小時到場。
天氣很奇怪,昨夜還落了好久的雪,今日太陽竟有些烈曬,氣溫回升得明顯,有種冬去春至的錯覺。
從下車到琴房門口,只有一百米的距離,蘇稚杳卻走得格外煎熬。
這種煎熬並非痛苦和折磨,而是內心過於興奮和激動導致的緊張。
馬上就要見到這位仰慕已久的世界第一現代女鋼琴大師,自己作為信仰的存在,那感覺就好比被關在地窖千萬個日夜後,突然重見天日的第一眼,總是會有點應激反應。
蘇稚杳心上有鹿在撞,怦怦跳得飛快。
怕自己到時語無倫次太失禮,那一小段路,她在腦中反覆演練見面時得體的對話。
也許異常回溫,空氣裡一股子潮熱,蘇稚杳更焦慮了,扯了扯領子,走進那棟歐式洋樓。
她特意早到,以為還有空平息心情。
卻沒想到,推開正大門,隱約聽見有對話聲,走在通往房間的長廊道,越往深處,聊天聲逐漸清晰。
他們說的是德語。
女人的聲音年邁,如古鐘蒼而不弱,另一道聲音淡淡的,低音磁沉,是年輕男人的嗓音,很有熟悉的感覺。
蘇稚杳意外怔了下,思緒迷濛著,腦中浮現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只是未等她深想,人不知不覺已經走到琴房門口。
抬眼望過去。
歐式古典風格的大房間華貴雅緻,純白絲質落地窗簾完全拉敞開,窗明几淨,室內一片透亮,照得中央那架三角鋼琴愈發亮黑。
落地窗前,站著位滿頭銀髮的老太太,笑起來眼角牽出深深的皺紋,儘管年事已高,但她身材保持得很完美,沒有任何佝僂的痕跡,眼神富有精神活力。
身邊和她閒聊的男人,單手抄在褲袋裡,一隻厚雕花玻璃杯隨意捏在身前,無論是垂耳聆聽,抑或是言笑交談,畫面裡他待人接物的本事,盡顯遊刃有餘的輕鬆和自如。
蘇稚杳目光定在他身上,驚詫得怔住。
昨夜,在她提出想要他陪時,明明他的態度不慍不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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