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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人格分裂通常都是因為童年原因誘發吧，看來我們對陳進的調查要更深入一些。&rdo;溫靖寒轉向顧湘。

&ldo;交給我，放心吧。&rdo;

&ldo;陳進本人壓抑內向，分裂出一個強大、自信、瘋狂的人格可能是內心渴望導致的極端變化。而且第二人格的誘發一定有決定性事件。&rdo;陸雲揚道，&ldo;也許高芸的死，就是一個轉折點。&rdo;

&ldo;這樣也許可以追查到動機。&rdo;陳喬羽一直對他的動機耿耿於懷。

&ldo;小錦，你發現陳進在天台找東西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情形?你仔細回憶一下，有沒有什麼細節，一些昭示著變化的細節。尤其是他的表情、語氣、動作。&rdo;陸雲揚啟發關錦。

關錦皺著眉頭開始在腦中回放當時的畫面：&ldo;他當時被我發現以後很驚慌，我指出我是一路跟著他看到他找校徽的，他‐‐當時表情一下變得很有攻擊性。我問他是不是也要推我下去，而且我已經通知警察了。他突然又變得畏畏縮縮，跟我東解釋西解釋……&rdo;

&ldo;就是這裡。陳進的第二人格在陳進遇到重大威脅或者精神被刺激時會被誘發出來，他也許想保護陳進也許鄙視他，怕他壞事。陳進二號很聰明和敏捷，他瞬間就想到承認跟董平的死有關，反正死無對證，基於無罪推定的前提，他不會吃官司。這樣還有個更大好處，就是讓我們實驗樓死亡案的視線從他身上挪開了。&rdo;

&ldo;於是，後來那個演了一出坦白從寬的戲碼的一直是另一個陳進?&rdo;關錦不能接受被一個小屁孩耍了的現實。

&ldo;不錯。不過他想佯裝陳進一號的樣子，卻不太到位，難免露出些本性來。&rdo;

&ldo;那個小子!&rdo;陳喬羽為自己看走了眼萬分懊惱，&ldo;可是，這些都是看似符合邏輯的推理，沒有證據支撐啊。&rdo;

&ldo;我想到一個人。&rdo;陸雲揚翻了翻聯絡人記錄，撥了個電話，&ldo;唐紫悠嗎?我是陸雲揚。我有件事情問你，你曾經問過我的發現有人表現的與之前大不相同，那個人是不是陳進?&rdo;

擴音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驚疑問道：&ldo;陸老師，你怎麼知道?你怎麼認識陳進?&rdo;

&ldo;這個你先別管。這件事非常重要，關乎人命，你必須如實回答。&rdo;陳喬羽插了一句。

唐紫悠似乎被嚇到了，不太明白什麼情況，但還是頓了頓道：&ldo;沒錯。我三月底有一次去上自習，遇見了他，他看到我破天荒的跟我打了個招呼，似乎很開心。我們在一個樓上課，之前遇見都相互迴避的。我那時候知道了成嬌嬌的意外，心裡有點打鼓，雖然說好不再聯絡但還是忍不住順口提了。誰知道他居然仰著頭，不屑地說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這是上帝之手所畫，誰也預知不到，阻止不了。我嚇了一跳，因為陳進不是這樣的人，他一向很溫和，也很愛幫助人，怎麼會對一個死去的認識的人這樣評價太冷漠了。後來，又有一次，我跟陸敏敏一起遇到他的，他看著我說，你今天打扮得像個落入凡間的精靈，說敏敏像燦爛的五月花……我完全傻了，敏敏直接反問他是不是嗑藥了。你明白那種感覺嗎?就是覺得眼前這個人做的事完全不是他，真得就像是喝醉了才會做的，所以敏敏才忍不住問他是不是嗑了藥。&rdo;

&ldo;那你想找我是?&rdo;陸雲揚問。

&ldo;我擔心是不是那次的事給他留下了陰影，以至於精神有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