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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玉此刻站在一邊,半抬著頭。
雖然他們經營的是正經生意,但總歸是裡面呆過幾年的,遇到條子還是會有些不放心,大概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陸嚴看了一眼目光有些閃爍的楊玉,從旁邊拉了把椅子坐下來,才道:「正常走訪,沒什麼事。」
「是正常走訪嗎?」柳琴問。
陸嚴:「差不多。」
柳琴說:「最近江城不太平,鬧了兩個案子,一個拋屍,一個更狠,聽說五年前就被殺了,埋在燈籠山,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陸嚴把玩著打火機,思緒遠了。
「咱這要是惹上什麼事,很影響生意。」陳江道,「這案子真他媽搞得,別又像五年前那次拋屍案一樣虎頭蛇尾。」
陸嚴動作一頓:「五年前?」
柳琴說:「就那個女中學生的案子唄。」
那個案件至今沒有查出來。
陸嚴想起那段時光,煙霞巷子都閉門鎖戶,學校也停止上晚自習。他每天提前離校跑去江水的門口,百無聊賴的等待,卻從來沒有不耐煩過。
「真是晦氣。」柳琴道。
像今天這樣,陳江偶爾會過來一次,說會兒話,問問最近酒吧的經營狀況,喝點酒,也就和柳琴又花天酒地去了。
等他們走了,楊玉看著陸嚴。
「琴姐知道會不會找我麻煩啊?」楊玉問。
陸嚴說:「你做犯法的事了?」
楊玉拼命搖頭。
「那不就得了。」
楊玉有些感激剛才陸嚴的維護,沒有拆穿她,這個男人話很少,卻給人莫名的安全感,不由得多了很多信任,道:「我其實還隱瞞了一件事。」
陸嚴抬眼。
楊玉簡單敘述著:「其實那天我們分開後,我有些後悔,想回過頭去找她,然後看見一個人跟在她後面,個子不是很高,一身黑,戴著帽子,我當時沒當回事。」
可是現在想來,只覺得後背發寒。
陸嚴:「為什麼不說?」
「我怕警察懷疑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陸嚴吸了吸臉頰,偏過頭去。他沒再說什麼,只是掏了根煙咬嘴裡,打了兩下火機點燃,轉過身回了後面去。
太陽照耀著大地,一切都火辣辣起來。
中隊辦公室裡,程誠正在開小組會議。
沈嘉進去的時候,張藝最先開口:「去哪兒了給你打不通電話,快過來趕緊開會,你撿的那根毛髮檢測結果出來了。」
「出來了?」
程誠說:「某種動物的毛髮,狗或者貓之類。」
沈嘉隨即一驚。
她詳細說了剛才見到楊玉的情況,證實了自己的猜測,說:「江英會不會一時情緒低落,在去燈籠山的路上被殺害。」
「她真想不開,自然得找個好地方。」
「燈籠山傍晚五點就閉區,她進不去,退而求其次,或者她散了散心不想自殺了,又往回走。」同事道。
「這個時候有可能被兇手盯上了。」
張藝提出疑問:「可是那一片是水域,濕地,又偏僻,距離燈籠山腳下還有一段距離,而且還是個晚上,除了兇手要去——」
一個同事忽然道:「燈籠山有野貓。」
「一到晚上,林區關閉,一隻野貓翻過牆,會無緣無故會跑個公里過去,住宅區距離水域那更遠了,這貓還真是神了。」程誠說。
張藝忽然想起來什麼,看向沈嘉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去山下走訪,售票口那邊有隻貓,跟那個護林員挺親近。」
沈嘉當然知道,那可是李延東。
一個同事開始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