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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緋白直接往裡走,說:&ldo;我去看看。&rdo;
江緋白進去後,剛好看到幾人搖著頭從裡面出來,房間裡濃重的血腥味,床下跪著一個同樣滿臉血汙的女子,握著床上秦靈槐的手,不停的說話,江緋白聽見她的聲音,才確定這是秦靈槐的另一侍衛樂文。
走上前去,就看見床上躺著一個女子,臉色蒼白,嘴皮乾裂,一身的血衣還沒換下,想來是傷的太重,沒敢移動。
胸口有大片的鮮血已經凝結,衣服也被剪開過,現在只是簡單地敷了些金瘡藥。用紗布輕輕纏著。
見此,江緋白上前坐在床邊,一手扶起秦靈槐的腦袋,對一臉緊張的樂文說,&ldo;去倒杯溫水。&rdo;
然後用另一手從木箱子裡拿出來一個精緻的瓷瓶,小心翼翼的倒出一粒褐色藥丸,就著樂文送來的溫水送到秦靈槐嘴邊。
江緋白看秦靈槐還有意識,知道吞服,放心了不少,至少病人自己還有求生的慾望。
轉身對樂文說:&ldo;去拿蠟燭來,越多越好,把床上的帷幔撤下來,蠟燭點在床的周圍,做好之後,守在外面,誰都不許進來。&rdo;
樂文已經下意識的聽江緋白的吩咐去做了,那麼多大夫說治不了,而且,以往軍中這種程度的刀傷死掉的人不計其數,她已經是死馬當活馬醫。江緋白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等一切做好後,江緋白也顧不得多想,仔細檢查一番,雖然在來時的路上聽樂語說了大概的情況,總歸比不上自己親眼所見。
發現秦靈槐全身多處擦傷,後背也有刀傷,致命的地方在靠近腹部的一刀,刀口極深,江緋白先給她清洗擦傷,拿出北天按照他要求研製出來的簡單手術工具。
江緋白自己也很緊張,此時已經在下人的幫助下,換上了緊袖的衣服,然後給人事不知,臉色蠟黃的秦靈槐腹部敷上麻醉藥,忍著不適,邊仔細手下的動作,邊對床上的秦靈槐說:&ldo;阿姐,我也就以前在工作的時候,上過二百小時的急救常識課,今天第一次實踐,您多見諒。&rdo;
蕭將軍和一眾人等了一個時辰,江緋白才臉色憔悴,腳步虛浮的走出來,身上的血汙東一塊西一塊的,看的眾人膽戰心驚,就怕聽到不好的訊息。
&ldo;去把窗戶開啟換換氣,樂語樂文去給你家小姐換件衣服,接下來兩天要徹夜不離的看著,要是發燒了,就給她吃下這藥,屋子裡這兩天不要進去太多人。&rdo;江緋白遞給樂語一包藥,就對江明說,&ldo;先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rdo;
江緋白實在太累了,精神高度集中,其實這不是一個大手術,但是所有的一切,都要他自己完成,而且他本身也是個只上過急救課的半吊子。
再加上現在是夜間,環境也不好,燈光昏暗,要救的還是自己認識的人,所有的一切,都讓他精神緊張,現在更是一陣陣疲累。
蕭政卓在聽到樂語開心的說,秦靈槐的氣息穩定下來後,進去看了一眼,確實如樂語所說,臉色也恢復了一些,吩咐兩人好好守著,就出去了。
蕭政卓不是沒看見樂語糾結的樣子,但他絲毫不當回事兒,命重要還是被看一眼重要?再說,江緋白這醫術,可以算是起死回生了,醫家眼裡無男女。
放下心來,就有心思琢磨其他事了,比如這小子從哪裡學來的醫術,再比如這種醫術可以廣泛傳於軍中嗎?
所以當第二天一大早,江緋白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屋子裡坐著一個人,江緋白愣是嚇了一跳,由於剛穿來的習慣,江緋白睡覺洗澡時,從不用人在身邊服侍,差點以為有人圖謀不軌呢。
&ldo;蕭叔,你差點嚇死小侄。&rdo;江緋白拍拍胸脯對蕭將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