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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景的雜役是沒有正式編制的,但是可以父傳子,子傳孫,這話沒毛病,有人聽了後,剛開始不以為意,自從抓出來幾個,還給當場上刑後,隊伍裡悄悄悄摸摸的就少了一些人,大家心知肚明,衙役一看,露出邪魅的一笑。
江緋白覺得這衙役的內心一定是:小樣兒,跟我鬥。哼。竟然有些可愛呢。
江緋白看了一場大戲,收拾好考藍,整理了髮型,繼續往裡走,走到正堂,檢視自己的考棚和考號的同時,心裡暗自祈禱:不要遇到臭號,一定不要是臭號。等終於看到自己考號的同時,心裡確實鬆了一口氣。
每年都聽書院裡同學傳說,哪個學兄遇到臭號,堅持了兩天,被人抬出考場,休養一個月才好轉,從此他家的如廁,一定要是香噴噴的,讓人無語的很,這固然是這位學兄平日裡嬌生慣養的緣故,也從側面說明臭號的可怕。
如果上面的學兄是太嬌氣,那還有位仁兄,從小習武,身體倍兒棒,讀書不屬於聰明型別,就是能吃苦,可是在臭號堅持考完,出考場就倒下去了,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事後默出的答卷,據先生說,沒有平時水平的一半。
這就說明臭號的可怕了,儘管現在才三月,春寒料峭,江緋白還是想不明白每年朝廷下撥給各地的銀子,怎麼就沒有用來修建一下考棚呢,唉,都是前朝遺留問題,大景的官員,講究在位期間不修建官衙,所以,有百年之齡的衙門,至少外面看起來都是相當樸素的了。
至於那些改善縣衙內部的銀子,到底去了哪裡,誰知道呢。
江緋白找到自己的考棚,仔細觀察一番,和秀才試的環境沒啥大的差別,也就一個成年人剛好站起來的高度,裡面一張桌子,面朝走廊而放,是為了方便監考官隨時監考,一張光禿禿的床板,目測了一下,也就夠自己這種身高的孩子躺在上面,要是在高一些,躺上去腳肯定是要露在外面的。
江緋白心裡暗想,要是自己過兩年考試,這考棚得有多逼仄,然後熟門熟路的檢查一下有無漏洞,他可不想萬一下雨,剛好頭頂有洞,弄濕考卷,一切完蛋。
看來這些年的官員除了臭號這個千古難題沒有解決外,其他的基礎建設還是可以的,至少三次考試,沒聽說考棚漏雨的,然後拿出準備好的帕子,仔細擦拭了一番桌椅床頭,拿出小火爐,取了木炭打來清水,打算燒一壺熱水,畢竟這天氣,如此折騰一番,要是感冒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等做好一切,江緋白在床板上鋪開斗篷,就躺上去準備小憩一會,科考要等到辰時開始,現在卯時,而今天又起的太早了。一條大斗篷,江緋白又當被子又當褥子,就這麼睡過去了。
等江緋白聽到外面衙役敲響辰鼓時,睜開眼在床上躺了半盞茶時間,緩緩起身,活動活動身體,拿出新的帕子蘸著夜間打來的水擦擦臉,他可是一點都不習慣油光滿面的感覺,有條件的時候,從來不委屈自己。
做完這一切,就有雜役在監考官的注視下,給各考棚分發題目和答題紙了。江緋白先是認真看了一遍所有的題目,四書五經默誦和釋義部分自己問題不大,策論要答出彩很難,要費一番功夫,算學部分橫豎離不開雞兔同籠和韓信點兵那幾樣,今年還考了律法和詩詞,詩詞要仔細想想,自己詩詞方面一向平平,倒是律法題,有點意思。
看完題目,認真放好,環顧了四周一圈,他自然的走到打水的缸邊打來水,給小火爐新增了些木炭,把在外面淘好的米放進小鍋裡,加點雞肉,慢慢煮著,等煮出肉味,又加了幾顆小青菜,拿出調料包,放點鹽巴,美味的雞肉粥就可以出鍋了。
在他吃粥的時候,附近幾人聞著味道,真的是滿心的怨念,他們和這時代大多數男人一樣,不說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但是下廚做飯的讀書人,真的是鳳毛麟角,一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