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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你這麼難過做什麼？你不是厭煩她嗎？&rdo;許是不忍心，他的聲音分貝降低不少，望著她一臉悲鬱和淚流滿面的蒼白小臉心中鈍疼，這個女人簡直就是派來折磨他的！

她卻置之不理他說的是什麼，搖頭泣道：&ldo;龍天睿，你知道三姐她多期待那個孩子嗎？她甚至拋卻榮華富貴只是想要這個孩子而已，可是為什麼那些人那麼狠？孩子多麼無辜，它已經成形了，為什麼這麼狠！&rdo;

&ldo;別哭壞了身子，傻女人，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這個爾虞我詐、利慾薰心的宮廷之爭嗎？為了權勢地位踩在別人頭頂往上爬，哪有誰是乾淨的？&rdo;他似乎在勸慰小五，卻又似乎勾起久遠的回憶。

小五哭得越發兇狠，沒想到那日一見，卻會發生這樣的事，她當時還一遍遍勸告司徒悠謹慎行事，如今依舊發生這樣的事，連自己都難以接受，何況司徒悠？她又該怎麼辦？倩如說她小產傷了身子，又終日鬱結難安怕是此後不能再孕。

&ldo;龍天睿，三姐她已經看開了，為何那些人還是不願放過她？為什麼一定要這樣不留餘地？我不只為她難過，我還對這個宮廷恐懼，鉤心鬥角，利慾薰心，究竟還有什麼是真的！&rdo;

他將她扣得更緊，在她耳畔輕聲勸慰：&ldo;小五，別怕，我定會保護你。&rdo;

他說得極輕極淺，彷彿耳語低喃，卻給了小五安心的保證。他沒有稱自己本王，而是說我，似尋常夫妻般，小五緊緊靠在他懷中，環住他的腰身，終於止住哭泣。她想：她終究偽裝不了她的感情，那些刻意偽裝在他眼前彷彿無所遁形，她的心在他面前彷彿透明。

&ldo;龍天睿，若是有一日，我與方娉婷不能和平相處，你還會對我說這些嗎？&rdo;她在問他，彷彿又在自問自己能否與她並立，難道她也要像那些女人一樣為了一個男人互相算計嗎？

他的身子明顯一僵，小五苦笑。

許久，他才開口：&ldo;小五答應我，跟娉婷好好相處，我辜負她太多。小五，我是喜歡你的。&rdo;這番話他似乎花了極大的力氣才將它說完，語氣那般無奈。

他說：小五，我是喜歡你的。

小五聞言輕笑，她抬頭對上龍天睿的目光，怔怔看了半晌。龍天睿欣喜不已，以為她接受他這樣的安排，沒想到她開口說的卻是：&ldo;龍天睿，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若不得，我必舍。&rdo;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如隆冬空中漂浮的雪花，輕薄卻冷徹心扉。他怒極，鬆開箍住她腰間的手，背向她的面容，大步走到門口，卻頓了頓，停下步伐說道：&ldo;很好，好一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啊。&rdo;語畢，拂袖而去。

小五拂去眼角的淚珠，望著門口的方向久久不語。

此後龍天睿不曾來過紫浮閣，小五似乎絲毫不以為意，樂得自在，倒是急得宛之團團打轉。

&ldo;小五，你究竟怎麼回事？怎麼又跟王爺鬧僵了？你不知道外面說得多氣人。&rdo;

小五打斷宛之憤憤不平的聲音，問道：&ldo;說什麼？&rdo;

宛之不自在地轉身，似乎難以張口。

&ldo;你不說，我難道不會問別人嗎？或者你認為從別人口中知道會更好？&rdo;她也不怒，反問道。

宛之嘆氣，無奈地轉身，似乎下定決心才說道：&ldo;外頭都說王妃失寵，王爺幾乎夜夜宿在慶瑞閣的容側妃那兒，下人猜議說榮側妃青雲直上，不日便會喜孕世子。&rdo;她每講一句便臆測小五的表情，卻沒想到她面上那麼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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