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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唐望著肖洱，突然笑了，眼淚也同時泛出來。

&ldo;小洱，你對我真好。&rdo;

&ldo;傻不傻。&rdo;肖洱抽了幾張紙巾給她擦，&ldo;多大的事，還沒到頭呢。&rdo;

還沒到絕望的時候呢，不要哭啊，傻瓜。

&ldo;好奇怪，小洱，好像不管什麼事，到了你這裡就都能迎刃而解。以後你一定能成為特別厲害的人，真的！&rdo;

從包子店出來，阮唐和肖洱一起往醫院走。

她心情舒暢不少，話也多起來。

&ldo;我覺得，你一定是老天派給我的小天使。&rdo;

說著，在肖洱背上瞅了又瞅：&ldo;你的翅膀呢？&rdo;

肖洱淡淡地搭腔：&ldo;落在家裡了。&rdo;

阮唐傻兮兮地笑個不停：&ldo;小洱，原來你還有講冷笑話的天賦。&rdo;

回到醫院才八點。

肖長業去上班了，給肖洱打了電話詢問情況，接著說，今天晚上沈珺如就該回來了，她會來醫院陪床。還讓她自己在醫院乖乖看書，不要著急。

這邊剛放下電話，沈珺如掐著點似的，又打過來一通。

兩人說的內容差不多，不外乎&ldo;你自己看看書&rdo;之類的話。

家長的世界裡，學生唯一需要做的，可能只有讀書吧。

等她終於結束全部通話，又有人造訪了。

肖洱聽見病房門被人輕叩三聲。

&ldo;進來吧。&rdo;

有人推門而入。

肖洱看見來人，目光微愕。

是楊成恭。

他的手裡拎著一籃水果，而且是那種醫院邊常見水果店包裝好的一籃。

規規矩矩，有禮有節。

不像聶鎧……肖洱下意識地看了床頭櫃上那個空奶茶杯一眼。

&ldo;聽說你被燙傷了，我來看看你。&rdo;楊成恭說，&ldo;醫生怎麼說？有沒有忌口或是需要注意的事情？&rdo;

聽說？

楊成恭什麼時候關心這種事情了？

&ldo;沒什麼大事，一點小傷。&rdo;肖洱對著楊成恭，也不自覺地客氣起來。

楊成恭點點頭：&ldo;那我就放心了。&rdo;

肖洱抬眼看他。

楊成恭接著說：&ldo;如果你擔心因為這個耽誤學習，我可以幫你抄寫筆記。&rdo;

&ldo;不會耽誤課程，我明天會去上課。&rdo;

&ldo;你的腿……&rdo;

&ldo;有人送我。&rdo;

楊成恭張了張嘴，似乎想問什麼，最後卻只是說：&ldo;那，就好。&rdo;

相對無言。

&ldo;我一會還有數學輔導課，先走了。&rdo;他從進來到現在，連坐都沒坐，似乎是很匆忙的樣子，說，&ldo;明天見。&rdo;

&ldo;再見。&rdo;

他走了，說了幾句客套話，就留下一籃水果。

真是個怪人。肖洱暗想。

巧的是，前腳楊成恭剛走，後腳聶鎧就臉色臭臭地走了進來。

他手裡提溜著一隻保溫桶，往床頭一放，悶聲說：&ldo;早安。&rdo;

聽聲音，似乎是感冒了。

肖洱見他套著一件敞懷的藏青色羽絨服，裡面是一件白衛衣，脖子連著一大片鎖骨都露在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