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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晏天痕重新爬下了馬車,忐忑地吞了吞口水,望著門內那個高大的男人,說:「是我剛才在打鬥。」
藺戰天漆黑的冷眸直接掃過那個被鐵錘給砸死的看門人,旋即視線落在了已經將他腦門砸穿的錘子上面。
這個錘子裡面,攜帶著煅骨境高人一道攻擊,且這種可以蓄力的攻擊,也不知道還有多少。
藺戰天眸中閃過一抹驚愕,旋即收起,朝著馬車看去,說道:「包庇者和行兇者同罪。」
「這裡並沒有發生打鬥。」藺玄之的聲音重新響起。
他之所以不下車不露面,是因為以他現在的狀況,若是隔著簾子還能糊弄人,但若是簾子收起來,就什麼都藏不住了。
這種時候,保持一定的威懾力才是最重要的。
藺戰天眯了眯眼睛,冷聲道:「你當我是瞎子還是白痴?」
藺玄之說:「都不是,若是下個定義,應當是我單方面殺了個人。」
藺戰天一愣,皺眉問道:「藺玄之,你該知道藺家家規,哪怕你是藺家少爺,也不可能隨意殺藺家的家僕!」
藺玄之說:「你是執法堂的人,規矩自然比我懂,不過,我倒是想問問你,若是奴僕對主人不恭不敬不順,甚至還出言不遜,主人是否可以對他施以懲罰?」
藺戰天雙手背後,挺胸抬頭道:「自然可以,主僕有別,僕人就要有僕人的樣子。」
藺玄之淡淡道:「那我的話說完了。」
藺戰天:「……」
這可不僅僅是懲罰,這是直接把人給搞死了啊!
藺戰天想了想,道:「僅僅是如此,也罪不至死。」
話音剛落,便感覺到一個暗器迎面而來。
他猛然一伸手抓住了那個東西。
這是一面巴掌大小的鏡子,然而仔細一看,卻是一個能夠用來記錄聲音的法器。
聲音響起了起來——
「該不會是我們家的天才藺玄之少爺吧?可我怎麼記得他已經成了個廢人?藺家有家規,廢物和狗一概不得從正門進入。」
「怎麼樣,藺玄之少爺的床舒服嗎?連他養的狗都知道去別人面前搖尾乞憐了,你怎麼就這麼死心塌地地跟著他?他床上功夫看起來還不錯嘛。」
第6章 無人敢攔
這幾句話不斷的重複在藺戰天的耳邊響起,其中的囂張譏諷意味,饒是藺戰天這個事外之人,都覺得有些難以入耳。
藺戰天的面色一僵,眸子危險地眯了起來,如此帶有侮辱性的話語從一個奴僕嘴巴裡面吐露出來,自然是已經犯了大忌,若是如此,藺玄之把人殺了,也算是情理之中。
藺家不需要這種欺上的僕人。
這個挑事的死了也好,倒是省的他親手解決了。
藺玄之那邊沒有聲音,非常淡定寧靜。
晏天痕緊緊握著拳頭,咬著牙說道:「他們剛才這樣辱罵我大哥,難道還罪不至死嗎?」
「證據我留下來了,另外這個,我也先帶走了。」藺戰天看了眼晏天痕,將那枚留音鏡收了起來,看都未看那個已經嚇癱在地上的看門人一眼,道:「下次教訓下人,不要在大門口。」
「多謝。」藺玄之道。
他和藺戰天雖然年齡相仿,但是之前並沒有太多交集,不過這個人倒是個有原則之人,今生前世都未因為他落魄而落井下石,倒是個能結交之人。
藺戰天帶著那個看門人離開之後,晏天痕一蹦一跳地跑到那具屍體旁邊,把地上那個看起來還挺乾淨的錘子撿了起來,重新回到了馬車上。
「大哥,你的錘子。」晏天痕用袖子擦了擦,說:「上面沒有髒東西,不過我還是等拿回去在水裡洗一洗,擦乾淨之